女人穿著一身醫護兵的軍服,裙擺下的小腿上,則是一雙黑色的高筒靴,黝黑的過肩長發從她頭頂船帽下方披散到身后,被風一吹,四處舞動。
盡管已經三十多歲了,而且家里也有屬于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但恩格爾還是被這個女人吸引住了目光,女人那張明艷的臉,幾乎滿足了他對天使般美麗女人的一切幻想,甚至連她那麥色的肌膚都與幻想中的一模一樣。
身邊的戰友們都在小聲的討論著那女人是誰,是不是新來的醫務兵,如果是的話,他們倒是很樂意受點傷什么的,以便與她套套近乎。
女醫護兵不是知道來這里是干什么的,她只是在警衛值班室里轉了一圈,出來后,站在車邊朝停滿了坦克的地方看了看,隨后,又轉身回到了吉普車的駕駛室,發動了車子。
直到那女人上車的時候,恩格爾身邊的戰友們才驚訝的發現,這個容貌近乎完美的女醫護兵,竟然是少尉軍銜,比他們這些下士們高了好幾級。
吉普車在警衛值班室門口兜了個圈,隨后便風馳電掣般的開走了,只留下附近那一道道充滿渴望和失意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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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訓場調度中心,僅有的一棟兩層小樓上,維克托一個人站在二樓的一扇窗前,俯瞰著窗外一望無際的大草原,此時正值初夏,草原上一片蔥綠,只是被滿天的濃云遮蔽著,這份綠色看上去有些晦暗。
除了刮風之外,沒有絲毫的征兆,豆大的雨天突然就砸落在窗戶玻璃上,噼啪的碎響中,窗玻璃很快便被雨水淌花了,也就是在這乍泄的暴雨中,剛剛離開不久的吉普車又飛快開回來,停在了樓下。
維克托俯瞰著女醫護兵從駕駛座內下來,關門的時候,頭上的軍帽被風吹走,這女人便一手攏著頭發,一身往前伸著,跌跌撞撞的去撿帽子。
搖搖頭,維克托不忍直視的轉過身,走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拿起一份文件心不在焉的翻看起來。
樓下的女醫護兵便是妮諾?布扎拉澤,一個出身伊斯蘭家庭,但卻放棄了宗教信仰的布爾什維克黨員。維克托將這個女人調到了自己身邊,充當情報分析的助手,而她公開的身份,則是第16集團軍指數炮兵師的醫護官。
通過過去幾天的接觸,維克托發現,這女人什么都好,容貌好,身材好,情商智商都很好,工作能力也很好,但就是在處理個人生活的問題上,搞得什么都一團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