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震東猛然色變,腦門處立刻布滿了冷汗。
這年輕人,居然……是將軍?
如果不是知道坦克不茍言笑的性子,沈震東一定以為他在開玩笑。
“坦克。”陳修輕輕吸了一口氣,顯然也有些驚喜,他站起來拍了拍坦克的肩膀,爽聲道:“我早就猜到了是你,不然,也不會刻意等你到來。”
“陳將……”坦克面色一變,這才想起來他來這里的目的。
是沈震東說,他與軍區里的一位軍官起了沖突,所以想讓坦克來幫忙調解一下。
可坦克萬萬沒有想到,與沈震東發生沖突的,居然是陳修!
這特么……,要知道,在西北戰區上到軍官下至士兵,無一不把陳修當成神明一般的存在。讓坦克去頂撞陳修?還不如一槍把坦克斃了!
那一站,坦克左腿被炸成殘廢,是陳修將功勞都記在了坦克身上。否則,他又怎能以“一級校官”的職位從西北戰區調到金陵市?
“鐵……鐵校官,你……你看這……”沈震東腿都軟了,滿頭大汗。
本以為搬出坦克之后,就能壓住陳修。結果卻沒料到,陳修居然是一名將軍,更不巧的是,居然還是坦克的領導!
這一腳,特么踢到鋼板上了啊!
坦克面色鐵青,喝道:“沈震東,誰給你的膽子跟陳將作對的?”
“我……我沒有啊!”后者都快哭了,冷汗直冒。
先前還氣焰囂張的沈震東,此刻身體顫抖不止,如果是惹上了別的權貴,他沈震東還有周旋的余地。但事情一扯到軍隊上,就算是金陵沈家,那也得涼的透透的。
不等沈震東解釋清楚,坦克已經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自責道:“陳將,屬下不知您回來了,更不知今天來對付的人是您。待我先料理了沈家,再來給您負荊請罪!”
“……”
坦克那殺氣騰騰的樣子,讓沈震東目瞪口呆,滿臉錯愕。
看坦克的樣子,似乎是要跟沈家魚死網破,然后再去陳修那里認罪?
這特么,沈震東現在的感覺,就好像日了狗一樣。
“都是誤會,誤會。”沈震東不愧是一方梟雄,趕緊跟著跪下,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我這次來,也是負荊請罪,我那不成器的兒子不小心沖撞陳將,待我回去之后,就把那小子逐出族譜,活活打死!……另外,我,我愿拿出金陵沈家的一半財產,獻給陳將!”
情急之下,沈震東已經顧不上沈風的死活了。惹上一位將軍,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他跪在地上,一身冷汗,腦袋重重的抵在冰涼的地板上,遲遲不敢抬頭。
陳修臉上的表情未變,“怎么,剛才那股囂張勁呢?”
“不敢,不敢!”沈震東瘋狂磕頭,“如果您覺得不夠,我可以拿出九成……不,我可以將所有財產奉上!”
沈震東雖然是一名商人,但很清楚錢跟命,哪一個重要。
“沈家那點錢,我還沒放在眼里。”
陳修從桌子上拿出一只香煙,朱雀掏出打火機點燃。
輕輕的吸了一口,陳修吐著煙霧道:“不過,我可以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一聽事情還有轉機,沈震東連忙磕頭彌補,咬牙道:“還請陳將給條生路,只要陳將一句話,不管是多難的事,沈某也會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對沈震東來說,再壞的結果,也不會壞過沈家被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