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陳修獨自一人。
遠處,云破一步步的走來。
見到陳修站著未動,云破微微皺眉都,“你在等我?”
“不錯。”陳修答道。
“你知道我要來?”云破又問。
“當然知道。”陳修這才抬了抬眼皮,神色淡淡道;“不過,你卻令我很失望。”
聞言,云破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你說失望?”
“不錯。”陳修目光如刀,盯著云破看了幾秒后,才緩緩言道:“武道界內,劍修實在太少,你肯定回來的!”
“那……你失望什么?”云破又問。
“我失望你的猶豫。”陳修道:“劍之道,貴在心誠,勇往直前。你知道我的實力后,并沒有第一時間趕到,而是猶豫了……你,你在怕!”
聞言,云破的身體直接一顫。
他確實在怕。
“你連戰意都沒有,又怎么能觸及劍意?”陳修又問。
“我……”
云破直接怔住了,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被眼前二十多歲的小輩所教訓。
不過,陳修的話說的很對。
你連戰意都沒有,又怎么能觸及劍意?
“我懂了!”
恍若間,云破好像又老了幾十歲。他站在原地,靜靜地盯著陳修。良久后,才長嘆道:“果然是錢江后浪推前浪,我本以為自己還有四成勝你的把握。現在看來,連一成都沒有。”
接著,云破又問;“你似乎在幫我?為什么?”
“算是答謝你曾相助蝰蛇。”陳修說完后,直接轉身離去。
蝰蛇離開云家時,是具備一些基礎功的。
這些功夫,正是云破傳授的。
且,蝰蛇這次回來后,云破也算幫助過他一次。
否則以蝰蛇的實力,縱然再殺死云飛之后可以安全撤離,但絕對帶不走王鳳。
更壞的打算,是兩個人都失手被擒。
“原來如此。”云破望著陳修的背影,眼眸里感激的同時,又有些難過,“你不想云馗欠云家半分人情……”
陳修將這份人情還了,等于斬斷了蝰蛇與云家所有的羈絆。
剩下的,之后仇恨!
“事情似乎已經沒有了周轉的余地。”云破長嘆道。
但這不能怪陳修和蝰蛇,只能怪云家眾人。倘若只是搶走云逸的功勞,事情也不至于這么嚴重。可……
王鳳在這九年里,受盡折磨。
四十多歲的年齡看起來卻像是七八十歲的老太婆。
這件事,似乎必須用鮮血才能洗刷。
…………………………
另一邊,陳修回到房間后,說中拿著短劍,正在細細的打量。
這把短劍是用千年血玉在青衣道人手里換來的。經過幾次戰役后,陳修發現這把劍并不只是鋒利而已。
這把劍,似乎很喜歡血的氣息。
不止是因為它發出的光芒是詭異的血色,更是這把劍殺人之后,劍刃上的血似乎從不低落。
仿佛,敵人的血都被這把短劍給吞噬了。
而且這把短劍,似乎越來越鋒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