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突然睜眼大口,玉符猛地綻放異芒,隨后漸漸消散。陳澤緩緩落到地面,陳韻咬牙爬了起來,跑過去摸摸他的脈搏,又把耳朵貼在胸口上,聽到陳澤‘隆隆’的心跳聲才打出一口,總算是命還在,只是不知道神識損傷多少,會不會成傻子。
格楞!
大門被打開,一個身著白色紗織T恤的女子走了進來,帶著一副無邊框眼鏡。明明是很隨意的打扮,卻給人一種不近煙火的氣質。
江晗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個趴在陳澤胸口的女孩兒,她愣住的同時心頭一緊,三秒后壓住躁動的內心開口:“我沒打擾你們吧。”
陳韻也蒙了,緩緩坐了起來腦子有點兒跟不上路。雖然陳澤是親弟弟,可他這德行,一頭披肩發跟姑娘似的能扎起來了,要不是自己催著洗澡隔著二里地都能被熏到,怎么還有女朋友?還是個很有‘料’的女人。
上下打量下,陳韻有點兒自卑,貌似自己找的這具身體,除了長相之外沒有什么優點。
“你是誰?”
女人是個很神奇的動物,哪怕第一次見面,陳韻也自然而然地進入了長姐的角色。所謂長姐如母,現在她母親下落不明,她當然要替母親把好關。
江晗的眉毛很好看,打扮也很簡約,背著的是工作包,一看就知性女孩兒。
“我是這兒的租客,他知道的。”江晗指了指地上的陳澤,好奇問道:“他怎么了?該不會你給他下藥了吧。”
江晗租陳澤的房子也有半年多了,很清楚這家伙有多邋遢,而且平時根本不出門,最多跟小區門口小賣鋪的老板算是朋友。
突然這么個漂亮姑娘出現在家里,偏偏陳澤看起來還一副昏迷不醒的樣子,這事兒絕對不正常。
“我為什么下藥,你說什么呢?”陳韻不解。
江晗不理會,她推斷不可能憑著一個女孩兒就敢出來作案,肯定是團伙兒。她直接打電話報了警,這操作看的陳韻蒙圈了,“你有病吧,無緣無故的報什么警啊。”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不就是用美色誘惑男人開門,然后迷暈他偷東西么。你們這種不高明的團伙兒作案也就陳澤這個笨蛋會上當,我已經報警了,你跑不了了。”
陳韻都被這女人氣樂了,“他都這樣了,有那功夫叫救護車不好么。”
“救護車我肯定會叫,但是得等警察來了再說。”
陳韻苦笑連連,再次在江晗身上打量下,道:“我弟弟怎么找了你這么個胸大無腦的女人,今后老陳家的后代可咋整。”
“你才……”江晗看了眼陳韻,搖搖頭:“你只剩無腦了。看來沒打聽清楚陳澤的情況就把他迷暈了,陳澤的姐姐跟母親坐飛機失蹤了。再說你的年紀一看就沒他大,還姐姐,等著吧,警察馬上就到了!”
“你才沒有……胸呢!”陳韻伸手摸了摸,后半句話說的心虛。這具身體的發育還真不怎么樣,估摸著剪了頭發當男生沒人懷疑。
當當當!
說話的功夫就有人敲門,江晗得意仰頭:“騙子,警察來了,我看你怎么辦!”
打開門,外面站著四名警察,為首的出示自己的證件:“警察,我們接到報警說這里有人入室盜竊。”
“對,就是我報的警。”江晗轉頭指著陳韻說:“就是她,迷暈了陳澤,不知道要做什么。我估計她還有團伙兒,要不是被我堵在這兒怕是這里都要被搬空了。”
陳韻快被這女人氣死了,無論怎樣,現在她回來了,絕對不允許弟弟跟這個女人在一起。
“你才有團伙兒呢,我是陳澤的姐姐,我是陳韻,我從小在這里長大!”
“陳韻坐飛機失蹤四年了,況且陳韻根本就不長你這樣,你看起來比陳澤都小,怎么可能是他姐姐。”江晗反駁。
為首的警察聽得頭大,“都別吵了。兩位女士,先把受害人送去醫院檢查下。這里的事情如何,等受害人清醒過來就都清楚了。”
“聽聽人家警察說的,這才叫專業。”陳韻跳著吼道,“跟我咋呼,我告訴你,想跟我弟在一起,我不同意!沒門兒!”
救護車很快到了,兩個女人都跟著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