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院是度假村里從不對外開放的場所,這里裝點并非富麗堂皇,竹林靜晚小橋流水,透著一股清雅幽靜之息。
“怎么樣,這個地方?”喬銘梁目光在四方看看。
陳澤再次環顧欣賞些許,道:“別致寧閑,不盲目追求古韻,當初裝修時用了心。”
“陳小友醫道精湛堪比神佛,今日喬某有個不情之請,望陳小友答應。”喬銘梁說。
陳澤目光如炬,早已經將今天的事情看得透徹。他救喬老爺子雖然是重恩,若想答謝完全可以私下宴請,沒必要顯在一群滿身銅臭的商人聚會之中。
“喬老先生的身體并無大礙,只要保養得當,五年八年內不會出問題。”陳澤出言道:“想必喬董私下也找人看過,那么今日你讓我醫的就應該是別人了。”
“不錯。”喬銘梁說:“若是尋常商賈,哪怕他們肯愿意奉出萬貫家財求你出手我都不會叨擾小友,他們有的我喬銘梁都有。我早年曾拜一位高手為師習武,近些年才知道恩師有舊傷纏身,而且越發變得嚴重,想請陳小友瞧一瞧。”
傷與病不同。
嚴格來說,上一次喬老爺的腦出血也算是傷的一種,陳澤才會醫治的更為順手,修仙之人兼顧醫理藥理的最終目的就是醫傷煉丹。
“若是惡疾,我可能束手無策,但若只是傷,應該可保他無礙。”陳澤淡然神態透著無比強大的自信,讓喬銘梁這樣的人都內心動容。
“多謝,請陳小友入內。”
他揚手示意,如雕塑般靜立的兩人向喬銘梁敬了個軍禮,隨后打開門。
陳澤看到這里已經大概猜到里面人的身份。人家低調而來就是不想太過張揚,陳澤也沒有攀附的心思自然無意戳破。
“喬師兄,你來了。”里面一個四十幾歲的男子一身勁裝,哪怕是站在那兒也給人一股煞然之氣。陳澤推斷,這個人絕對是見過血的。
“嗯,剛去把陳小友請過來。師父呢?在休息嗎?”喬銘梁看到一側站著的男子微微皺眉:“黃醫生也在,難道是他老人家傷疾又發作了?”
黎向軒嘆息一口,轉頭望向房里:“已經是這個星期第二次了。黃醫生給他用過止痛藥,也不知能奏效幾分鐘。師父他不準我在里面侍奉,可我真的很擔心他。”
“師父一生不弱于人,他不愿你侍奉,看來是傷疾太疼了,不想被旁人看到他狼狽的模樣。”喬銘梁悵然開口,目光望向緊閉的房門透著擔憂。
“師父的傷疾復發間隔越來越短,持續時間又越來越長。若不是師父的意志遠超常人,恐怕早就崩潰了。”黎向軒說。
喬銘梁道:“這一次一定可以!黃醫生,陳小友是我請來的醫道高手。還請你為他講解我師父的病情,看是否能診治。”
黃醫生的年紀與喬銘梁不相上下,行醫幾十年技藝精湛,最擅長治療各種舊傷頑疾。
他專研里面這位高手的傷情十幾年,莫說是醫治,就算是維持都格外困難。他聽聞有人將已經被醫生判定為死亡的喬老爺子救活,跟隨而來正是想要一睹神醫風采,未曾想這位醫道高手竟然這么年輕。
“他就是師兄口中救回喬叔的高人?”黃醫生的遲疑被黎向軒問出。
喬銘梁急忙開口:“師弟不要無禮,陳小友雖然年輕,但醫道領域舉世無雙。”
“抱歉,是我無禮了。若陳小友能救我師父,有什么條件盡管提。”黎向軒直白道,“我雖不是什么大人物,但面子還是有一些的。”
陳澤知道他們這些人都是直腸子真性情,并不生氣:“無妨,還是請這位黃醫生簡單介紹下傷情吧。”
黃醫生點點頭,說:“明老的身傷在背部腰椎第四節之處。嵌入的鐵片從兩節椎骨縫隙插入,部分切入脊髓觸及神經。早年礙于手術風險并未即時取出,才會落下現在的病根。每隔一段時間背疼如利刃刮骨,常人難以忍受。國際上劃分的疼痛等級上限為十級,我們預估明老的背傷發作時,疼痛程度至少超越國際標準上限的三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