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老吳被打讓陳澤憤怒生氣,那現在這張照片掀起的就是殺意滔天!
陳澤從未見過自己的父親,甚至都不知道他姓什么叫什么,一直跟母親姐姐相依為命。
一場空難讓陳澤人生徹底黑暗。若不是盼著失蹤的母親跟姐姐還有生還希望,或許陳澤早就撐不下去了。
希望渺茫的四年苦熬,陳澤終于盼回來姐姐,怎么會允許她受到傷害。
真氣轟然自傳,將體內的酒精燃燒地干干凈凈,他需要最清醒的頭腦來應對這件事。
“陳澤,這……該不會是若水姐的惡作劇吧。”吳依鹿也見到了照片。
陳澤稍有動容,老姐的確喜歡惡作劇。如果是這樣,他只允許姐姐開一次這樣的玩笑。
撥通電話,嘟嘟地響了幾聲后被接通。陳澤沒有馬上說話,那邊的人等了五秒后開口:“按照地址過來,你只有二十分鐘的時間。”
不是惡作劇!
陳澤霍然起身,吳依鹿驚呼:“你干什么去?咱們應該報警的。”
“來不及了,況且……”陳澤轉頭看她,“若水的武功你見識過的。能擊敗她的人修為都很高,報警只會增加危險。”
吳依鹿擔心說:“可是對方為什么要綁架若水姐?”
“我現在根本不關心這些問題,但我保證他的下場會很慘!”陳澤抓起車鑰匙往外走:“你就在家呆著,若是害怕就去對面找蘇淺,她是我跟你叔的朋友。”
“你要小心。”
吳依鹿心里亂極了,她想不到事情竟然這么糟糕。怎么這些天發生的事兒都跟拍電視劇似的。先是她被機場求愛,陳澤秀車打臉,隨后自己被綁架,陳澤降臨現身英雄救美。再就是餐廳被搭訕,談笑間就讓楊學峰受到應有的懲罰。
現在,又是一樁綁架,只是不知這次的結局如何?
陳澤會不會有危險?
吳依鹿在屋里打著轉兒。
陳澤的車猶如出擊的獵豹在路上飛飆,那地址直指一個別墅區,但并不是白家。
十七分鐘,陳澤站到別墅門口。走上前,推開門。
嗖嗖……
兩道銀光從正面打來,陳澤瞬間一個后空翻躲過,單膝擎地觀察屋里。
客廳里燈火通明,二樓的欄桿前站著一個男子,眼眸陰戾狠冷,兩手把著欄桿邪笑看他,“不錯,能躲過我的偷襲,看來你沒讓我失望。”
“老姐!”陳澤情急沒有在乎什么身份,滿眼盡是猩紅。
血鴉兩手把著欄桿手指輕輕敲動,“這么在意?算了,反正都要死,先給你們團聚的機會。”
翻手把陳韻從二樓扔了下來,陳澤急忙上前接住她,扯掉嘴里的毛巾。
“嘔……”陳韻扭頭伸著舌頭干嘔了幾下,“呸呸呸!惡心死我了。混蛋玩意,拿老娘的擦腳毛巾塞嘴,氣死我啦。”
陳澤看她嘴角還有血跡,呼吸帶著哨音,鎖骨處更是紅腫一片,“你受傷了。”
“嗯,好疼。”陳韻突然嘟起嘴,撒嬌似的說:“好弟弟,錘死他!”
“放心,他敢傷你,我絕不輕饒!”陳澤道。
血鴉生冷露笑,直接從二樓躍下向陳澤攻擊。
砰砰!
兩人正面切掌,只是兩下就讓血鴉心若狂浪翻涌。陳澤的掌勁勢若開天,一下怕是有千斤力道,甚至比他這個暗勁境的人還要大。一個照面就落了下風,血鴉不敢猶豫翻身躲避,陳澤一腳踏墻折轉追擊,倆人轉瞬間回到別墅客廳正中。
血鴉未曾料到他才落地陳澤就已經追了上來,只好正面迎敵。
兩人交手七八掌,他感覺這年輕人的掌勁猶如重型卡車撞過來沖擊力十足,震得他血流涌動,一口氣憋在體內始終無法吐出。
吭!
第十二招,血鴉終于沒能防住陳澤的掌勁,被拍在胸口倒栽出去,他一個翻身撤了幾步才泄去力道。
此時血鴉再沒之前的狂傲,知道自己托大了。他是殺手,不會上來嘴炮什么,可萬萬想不到這小子更狠,悶頭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