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里只剩下夸葉祖孫,夸蚩本命蠱被毀即將死去,老人苦笑道:“今日之事是我冒犯閣下,如今本命蠱被毀死在頃刻,也算是消了閣下的怒氣。還請放過我這小孫女一命,她只是個孩子。”
陳澤邁步向他走來,夸葉嚇得沖起來撲打陳澤的胸口:“惡人,你走開,你害死了我爺爺,我恨你!”
陳澤將她推開,蹲身到夸蚩身前,“你雖糊涂,但還算明些事理。你的殺招對我來說并不算威脅,今日我廢你蠱技,且留你一命。”
夸蚩苦笑:“閣下寬容算是老朽死前最后欣慰。我為之前對你的誤解道歉。不過本命蠱心血相系,斷之必死,閣下還是莫要與我說笑了。”
“為什么你們祖孫總是對我質疑?”陳澤道:“我說齊天林是惡人你們不信,我說血鴉、青蛟是通緝犯你們不信,現在我說能救你,你們還不信。”
“我信!”夸葉大叫,“求你救救我爺爺,我以后再也不叫你惡人了。”
這姑娘總是自以為是,看什么都過于主觀判斷,讓陳澤很不喜歡。
外面想起腳步聲,陳澤知道是特行處的人來了。他蹲身在夸蚩胸前幾處大穴打入真氣,最后將手掌蓋在他的靈臺之上,以真氣續接血脈,保住了夸蚩的命。
感覺生息不再流失,夸蚩大為震驚。本命蠱是他們蠱師的敏命根子,一旦有失必死無疑。千百年來從未有人因為本命蠱死而存活下來的。
“閣下手段通天,夸蚩佩服。”他說。
夸葉不知情況,擔憂問道:“爺爺,他真的把你治好了?”
“不錯,爺爺雖然蠱技全廢,但命算是保住了。”夸蚩說。
陳澤不等他們倆說話:“保了命就離開吧,齊天林已經是特行處列名的要犯,跟他扯上關系很麻煩。”
說話的時候霍苗苗帶著特行處一眾編外人員進來,看到陳澤后臉都綠了,“怎么又是你?陳澤,你是瘟神嗎?怎么我每次碰見你就麻煩不斷,一直給你收尸。”
“死一邊去,誰需要你收尸。”陳澤跟著這女人也不客氣:“把這里的事趕緊處理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八面商錵鼎已經拿到,他需要回去煉藥。
這大概就是為什么人們要追逐財富,掌控權利。裝完逼拍拍屁股就走,后續的事兒自然會有人處理。
回到別墅,白若水從沙發上坐起來,看到陳澤表現出依賴的神情,“陳澤,你怎么才回來,我一個人在這里很害怕。”
“去處理一些事情。”陳澤說:“今天就能開始煉藥,服用后我姐姐就會蘇醒。”
白若水問:“你的意思,喝了藥我又要回到跟陳姐姐共用身體的狀態了?”
“應該是吧。”陳澤其實也不清楚,“我知道這讓你很不舒服,但我必須這么做。”
白若水仿佛不在意地說:“沒關系,陳姐姐是我救命恩人,我愿意她醒過來。”
陳澤點點頭,“謝謝。”
隨后他去聚靈陣那兒熬藥,八面商錵鼎的等階并不高,但的的確確是一件法器。
就是塊頭有些大,陳澤目前只是引氣境的修為,還沒有開辟體內空間無法收納。
烙入神識,陳澤開始長達十個小時的煉藥過程。
期間他紋絲不動,維系著真氣靈火炙烤鼎身。五株靈藥在鼎內漸漸化作糊狀,雜質一點點被蒸騰揮發,最后留下了一滴純凈粘稠的藥液。
白若水見后驚奇,這跟她料想的藥湯完全不同。
“就這么一滴?”她問。
“就這一滴價值連城,快服用。”陳澤叮囑。
服下藥,白若水開始沒覺得怎樣,不一會兒一股熱浪從腹部升起,漸漸向上涌動,最后全都到了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