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維不理解,可還是把這四個人的住址給了陳澤。他們都是華大的在職老師,平時也都在華大居住。
半夜,陳澤潛入這四人的家里,以真氣凝聚術法調取他們的記憶。好在這些人都是普通人,沒什么神識力量反抗,也沒有多大的損傷。陳澤調取他們的記憶后最多疲憊兩天罷了。
第一個叫田廣城的記憶并沒有什么問題,甚至他做夢都還在為諾獎的事擔憂。
第二個雖然不如田廣城那么殫精竭慮,但同樣不是泄密之人。
第三處,位于華大東一住宅區。孫維說周躍明是最早跟隨洪教授的人,他在項目籌建之前就是洪教授的學生。整個藥物的研發到臨床試驗他都親身參與,也是洪教授的第一副手。
陳澤在調取他的記憶時發現了端倪。他在交流會開始的前兩天跟人私下見面,而這個人就是楊寒。
這種調取記憶的小術法可以用真氣凝聚成像,陳澤錄制好過程后離開。
雖然已經發現周躍明有問題,但最后一人還要考證。畢竟那么詳細的資料,很可能不是周躍明一個人泄露的。
不過陳澤多慮了。最后一個人并沒有什么問題,這或許會讓洪教授好過一些。這件事項目組進行了七八年,在衛生署、藥監局、醫院都有大量的人證物證,楊寒就算掌握所有的資料也不能輕易地將成果盜走。
讓洪教授不能接受的是他四個最信任的人當中竟然有出賣他的。
孫維看到陳澤拿回來的錄像后震驚,“這個王八蛋,老洪已經快退休了,他就是這個項目最合適的接班人。他竟然做出這種事情,監守自盜。”
“我現在擔心的是洪教授過不了心里那一關,即便有這個證據他也不會拿出來。畢竟周躍明跟隨他多年,情同父子。”陳澤說。
“人做錯了就要受到懲罰。況且這個項目不止是老洪跟他,還有那么多學生、醫務人員的參與。得罪人的事我來做!”
孫維想了想,直接拿著證據去了校長室。雖說華國現在已經有獲得諾獎的先例,不過跟他們華大無關。這一次獲得提名,哪怕不得獎都是一種榮譽。偏偏出了這種岔子,讓華大校長怎么可能接受。
“必須嚴懲!”
四個字無情道出,孫維帶著校警務處的人直奔科研樓。
洪教授把通知函放下,諾獎評委會最后的通知,如果未來四十八小時內他無法提交自證清白,那么他的提名將會被移出評選名單。
“老師,要不我把他們三個叫過來,咱們當年談一談。畢竟嫌疑人絕對是我們四人當中的一個。”周躍明端來茶遞給洪教授。
“躍明,不要輕易懷疑自己的同事,朋友。這件事無論是誰,我相信他只是一時糊涂。”洪教授說:“我已經決定,放棄諾獎評選,這件事我不打算查清楚了。”
周躍明的瞳孔微微一顫,他似乎并沒有想到自己的老師竟然會是這種選擇。
當當當……
敲門人不等洪教授允許就進來,孫維看了眼周躍明,隨后來到洪教授的辦公桌前:“老洪,有件事我得通知你。”
“什么事?”
孫維說:“校長已經報警,這件事上面很重視。現在已經成立專項調查組,具體怎么處理不是一個人說了算了。”
洪教授震驚,緩緩站了起來:“老孫,你別開玩笑,這件事我已經不打算追究了。”
“我知道你的想法,不忍心懷疑任何一個學生,也不愿相信誰犯了錯。但錯就是錯。”孫維說著看向周躍明:“周躍明,你說這件事該怎么解決?”
“我……我尊重老師的選擇。”周躍明有些心虛。
“這個項目不止是你老師,你在當中付出的心血同樣非常的多。一旦獲獎,你們整個團隊都將名聞世界。在這個項目里你也是有發言權的,你會甘心自己的成果被人盜取?”孫維質問。
周躍明不知道說什么,孫維也不給他說話的機會:“還是說泄密的根本就是你,老洪的選擇剛好遂了你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