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要問梁秀老師,她是陳澤當時的班導師。”吳依鹿說。
阮繼敏沒想到梁秀竟然是陳澤的班導師。經歷了前段時間的學術交流,陳澤的名氣在教育圈子里太大了。最年輕的華大榮譽教授,超級全才。
他是兩年前才空降接任東江大學校長職位,羨慕的時候從沒想過這樣的天才曾經是他們東江大學的學生。
剛剛聽說陳澤來學校還想著搭關系弄個榮譽校友的稱號,沒料到陳澤就是他們東大的人。
“陳澤教授是咱們東大畢業的嗎?”阮繼敏問。
“不是。”陳澤搖頭,阮繼敏聽后有些失落,誰料陳澤又說道:“我是肄業。”
肄業?
阮繼敏聽后差點兒跳起來。精通十幾種語言,鋼琴彈的好,手下的仙科產品全都是高科技。計算機技術出眾,又能單獨研究出粒子對撞機這種超級科學設備,這樣的人東大不給畢業,那么東大要培養什么人?
不對,這件事里面一定有事情。
阮繼敏迫切知道,看向梁秀:“梁老師,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
梁秀覺得這是個時機,當年陳澤的事被按在院長那兒無法上報,現在是時候說出來:“陳澤同學從小沒有父親,唯二的親人母親跟姐姐在空難中失蹤,他本人又觸電受傷缺席了一段時間的課程。我根據實際情況幫他補假,卻被張主任以缺勤為由強行上報,最終導致陳澤同學肄業。”
“校長,我冤枉啊。”張金良大叫:“陳澤康復后逃課缺勤,我上報的是這期間的考勤。當時梁秀作為班導師不但不上報陳澤缺考的情況,竟然還替他隱瞞,她就是因為這件事背了處分。”
“任誰經歷了那么大變故都會意志消沉,我只是想給陳澤時間,希望他能走出來。他當時的情況,如果再被學校開除哪還有活下去的勇氣。可是我竭盡所能,最終也只能讓他得到個肄業證。”梁秀無奈嘆息。
阮繼敏聽了陳澤的情況也是難過,指著張金良說:“你還有沒有人性?陳澤教授那樣的情況下你不考慮實際情況,照本宣科墨守成規,還怎么干好工作?”
陳澤搖搖頭:“阮校長,當年我的確違反了校規,如果因為這件事為難張主任的確不好。”
“就是就是,阮校長,陳澤說的對。我當時的確太冷漠,但我沒有違背校規校紀。”張金良跟抓住救命稻草似的,順著陳澤的話說。
“但……”陳澤一個字,轉折了自己的態度:“張金良曾經騷擾過女同學,還被我給打了。現在又做了這么重要的位置,以他的人品我想應該利用職便撈了不少好處吧。”
張金良就知道陳澤不會這么好心,指著他大罵:“你放屁!你這就是誣陷。你有什么證據,全都是自己的猜測。”
“陳澤不是猜測。”梁秀說:“張金良利用職便卡著各個社團的經費,兩千的經費他只給一千八,四百的經費只給三百。大抓小拿,連從我們這里走賬的幾個科研項目的經費他都敢虛報。”
“你誣陷我,你們都誣陷我!”張金良大叫。
“是不是誣陷,各個項目組、社團的經費發放的批條我這里都有記錄,只要拿著這些賬目去跟學校財務那邊對比就會真相大白。你以為每次自己親自去財務那邊報賬就可以瞞天過海嗎?”梁秀說。
阮繼敏不是傻子,看到張金良這么聲嘶力竭明顯就是心虛的表現。但他不會就此下定論,“谷副校,財務的事歸你管,馬上從梁老師這拿賬本跟校財務的報批賬目對比,我倒要看看這件事到底是怎樣回事兒。”
張金良聽到這兒人都傻了。
坐到這個位置不拿好處不可能,就算不多也足夠辦他的了。一群人離開,他急忙找人打聽陳澤的情況,知道后人都傻了,頹廢的坐在椅子上等待學校的最終處理。
一個身兼這么多榮譽的人,就算他自己清清白白沒做這些事情,陳澤想要動他也就是動動嘴皮子。
阮繼敏陪著陳澤在學校里參觀,沒到二十分鐘谷副校就給出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