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平章坐在落地窗前,他喜歡看風景。夕陽落下,余暉之中他的背影顯得落寞。
“陳澤……陳澤……”
房間的門被打開,助理走進來恭敬說道:“先生,車已經準備好,您該回京都了。”
坐在窗前的蘇平章沒有任何反應,助理沒當回事兒。自從上午仙科的新聞發布會召開后老板就一直這樣。
他以為蘇平章睡著了,走上前輕輕拍拍他的肩頭:“先生,咱們該……”
助理沒用多大的力氣,可蘇平章的身體竟然向另一側倒了過去。
這……
助理嚇得臉色大變,連滾帶爬地跑到外面,撥打電話。
陳澤接到消息很意外,“死因呢?”
“心梗。”黎向軒在電話里說。
“蘇門有什么動向?”陳澤不怕蘇門來找自己,可若是他們對身邊的人動手就會很棘手。
“暫時沒有,他們只是把消息壓住。其實蘇平章這一脈在蘇門早已經沒落,你又是我們特行處編外人員,他們現在也有重大的事情無暇分心。”黎向軒道。
陳澤點點頭,“密切注意蘇門的動向。”
他不會為蘇平章的死感到愧疚,當初的事的確是他坑了蘇寒哲。但歸根結底是這小子太貪心,想要反算計陳澤而已。隨后蘇平章多次暗中使壞,讓陳澤幾次差點身陷囹圇。
況且用蘇平章自己的話說,規則之內隨便玩,只是他自己輸的太慘。
如果蘇門真的因為這件事來找他的麻煩,陳澤不介意出手一次。
……
吱呀!
厚重的鐵門打開,喬弘晏頭發凌亂,看到已經坐在那兒的喬弘朗瞳孔微微收縮。
“來看我笑話?”他說。
“你的笑話我已經看夠了。”喬弘朗搖搖頭,“你總覺得自己運籌帷幄,所有人都能成為你利用的對象,可是從你站到暗處算計陳澤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結局。”
京都的事他是知道實情的,能夠讓特行處默許殺人的人,陳澤的身份太神秘了。
“或許吧。”喬弘晏這一次真的只是苦笑,或許是無奈自己的選擇。
喬弘朗把一份合同拿出來,是喬氏集團的股份轉讓協議。
“你覺得我會簽嗎?”喬弘晏大笑:“我能做多少年牢?等我出來,我依舊是喬氏董事會的成員。”
喬弘朗平靜地說:“蘇平章死了。”
喬弘晏的笑漸漸沒了聲息,眼中盡是不理解:“他怎么會死?”
“簽了合同,兩百億的債務我替你還。你,免受牢獄之災,永遠消失。”喬弘朗沒有解釋,只給出了條件。
無論蘇平章的死喬弘晏怎么看,隱約間都是一種威脅,一種警告。
“果然,在你們眼里喬氏大于一切。當年那個老家伙就是這么逼著喬銘遠跟我媽分開的,就因為能夠拿到一個項目的支持。”喬弘晏摘掉眼鏡。
喬弘朗嘆息道:“有些事,我們無法評論對錯。爺爺看人從不會錯,你終究是不甘勢弱要顛覆喬家。”
“我要報仇,這有什么錯?”喬弘晏突然拍著桌子大吼。
“當年的事你又知道多少?”喬弘朗看著他:“不是爺爺要她離開四叔,喬氏龐大,真的會為了一個項目犧牲掉子女的幸福嗎?是你媽媽看到四叔在喬家沒有大勢,把他給踹了。這些年連四叔都以為是爺爺生生拆散了他們,卻不知是這個女人先負四叔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