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殿之上,紀初白站在正中臉色很嚴肅。她雖然身份眾多,但今日掌門召他過來,正式為了陳澤的事。
雖然過去了兩個月,但陳澤的名聲在靈清仙門越發的不好,甚至還被其他仙門的人知道了。加上何林的添油加醋,掌門終于對準備對陳澤下手,召開了長老級以上高層的會議。
這也是為什么紀初白敢讓陳澤去藏書閣三重的原因,今天那兒沒人當職,最適合私入了。
不過讓紀初白沒想到的是掌門師伯竟然秋后算賬,陳澤入門兩個月多月才想處理,讓她措手不及。
若是不知陳澤的妖孽天賦,她會給予陳澤些補助送他離開。但現在陳澤的煉器天賦絕對超然,一定可以完成重振煉器峰的壯舉。
現在趕陳澤出門絕對不行。
“總之我是反對意見,我決不允許陳澤這么離開。”
紀初白在靈清仙門很霸道,甚至大部分長老的面子都不給,但她第一次在掌門面前發火兒。
“混賬!紀初白,你太無法無天了。”何林大喝:“你目無尊長對我拔劍相向,此時又頂撞掌門,當真不把我們這些師門長輩放在眼里嗎?”
紀初白看了他一眼說,“論輩分,諸位是我的師門長輩。但今日召開的是峰主、長老的會議,我身為煉器峰代峰主,據理以爭有何不可?莫非何峰主是覺得我煉器峰沒資格參加靈清仙門的高層會議嗎?若是如此,還請掌門師伯下令,除去我這一脈的名頭吧。”
“夠了。”莫有到喝斥她:“越說越沒樣了,你師父真是把你寵壞了。”
掌門荀敬舟緩緩開口,“紀初白,我靈清仙門已經百年勢微,煉器峰更是在八百年前老峰主離開后沒落,這是不爭的事實。你想振興的想法是好的,我也想重塑煉器峰的輝煌。但……這跟陳澤沒有任何關系。他的存在,已經讓我靈清仙門幾千年的聲譽受損!”
紀初白大聲爭道:“掌門師伯,你只看流言卻不查事實。當日情況如何何峰主最是清楚,莫長老也在現場。他將人哄騙過去,卻以為陣道峰吳明智等人的妒忌設計陷害,才讓陳澤背負仗勢欺人的惡名。身為師父不想著為自己的關門弟子洗雪昭冤,一味聽信讒言。這件事陳澤本就是冤枉的,仙門名譽受損何峰主更應該承擔責任。”
“現在說的是他造成靈清仙門聲譽受損的事,你不要說東說西的。”何林這段時間也查明了真相,早就后悔了。只是他為人更看中面子,陳澤既然不給他面子,他寧肯毀掉也不會認錯。
“難道這是兩件事嗎?”紀初白說道:“掌門師伯,做錯了的明明是何峰主,卻要一個弟子無端背負冤屈,傳出去對我靈清仙門的聲譽才是最大的損失。”
荀敬舟很惱火,紀初白屬于拿著雞毛當令箭。不過是一個弟子,又非是正當拜入仙門,驅逐有何不可?
“紀初白,這件事是長老堂商議的結果,驅逐陳澤勢在必行。你若想繼續爭奪十門煉器大比的資格,我可指派一位弟子給你。”荀敬舟這是最大的讓步。
“我只要陳澤!”紀初白更是執拗。
莫有到起身走來,“紀丫頭,你別犯渾。這件事已成定局,你若是覺得虧欠多給些靈石資源便可。能在咱們靈清仙門修煉兩個月,不虧了。”
紀初白抿著嘴,堂中一時間安靜下來。
這時外面守門的弟子中不知誰說了句:“當真?這不可能吧!”
荀敬舟正愁沒出發火兒,喝道:“誰在外面吵嚷,滾進來!”
外面侍奉的六個弟子嚇得臉變,匆忙進來拜倒:“弟子失禮,請掌門師伯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