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江家眾人不禁為陳澤擔心,無論是龍息還是靈火,都只是脫離了異象的無主能量,陳澤撐過不足為慮。
可如今雷澤所化的圣麟竟然親自下來一戰,陳澤如何能敵。這些異象可不僅僅是異象,而是澄凈的四大神獸血脈強者留在時間的投影,等同于再生與陳澤對戰。
轟……
只一下,圣麟的兩只腳便踏穿空間,陳澤的防御猶如紙片一般被踩碎,身體猶如敗絮一般倒栽出去。
“竟然不堪一擊,竟是我對他高估了。”
東方晉故意大聲說,語氣之中不免透露著得意。江祖懸不言不語,一直盯著陳澤。
“九爺爺,怎么辦,陳澤真的太危險了。”江清瑤擔憂道。
江祖懸嘆息,“我也沒有辦法,這種情況,必須得他自己來解決,咱們誰都幫不了他。”
那是天劫,誰敢沾染。
陳澤大口喘著粗氣后撤,突然一招手亮出一口耀眼的仙鐘來,東方晉見了一怔,君采擷則兩眼冒火:“陳澤,你大爺的!”
能讓這么一位高手不顧面子破口大罵,可想而知憤怒到何等境地。
就因為陳澤一句話,他們君家百余位小輩奔赴源空島,如今已經死了二十幾位,那可是他們君家的未來。
陳澤此時全心應付天劫,哪里聽得到他的大罵。東方晉卻不是滋味,自己嘲諷了君采擷好一陣,結果望古仙鐘就在陳澤手里。無論這次的天劫陳澤能否安然度過,望古仙鐘必然沒事,君家也必然能夠拿回本族道器。
反倒是他們東方家的道器,在希帥的手里。這一次死了這么的少王,無暇道體死在里面似乎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可若真是如此,他們東方家的道器豈不是真的要遺落在了源空島中。
“小賊陰險,竟然信口雌黃。饒是如此,他也難以抵擋。畢竟是上古神獸留在仙界的投影,威力無雙。”東方晉酸溜溜地開口。
君采擷雖然大罵陳澤,可此時心情確實不錯,自家道器必然能夠取回,斜眼瞅了瞅東方晉:“東方兄,無暇道體真的能安然無恙地出來么?”
東方晉吃癟,卻只能裝作沒聽見,全神貫注地看著陳澤與那只圣麟對局。
此時的他并沒有落于下風,手持仙器戰的有來有回,讓擔心他的人安心,也讓妒忌他的人揪心。
“都說天道無情,可即便陳澤之前震散劫云挑戰天威,如今也是在九死之中為陳澤留下一線生機。”江祖行嘆息:“否則以圣麟強者留在世間的投影,恐怕一個眼神就足可以鎮殺陳澤。”
眾人都知道是這個原因,他只是說來讓江清瑤寬心。
咔嚓!
卻見陳澤抓著鐘口,猶如蠻人一般掄著耀眼奪目的望古仙鐘與圣麟酣戰。每一次交手,都如一道雷澤劈入體內,不亞于尋常的一重天劫。
陳澤卻是越打戰意越濃,越打氣息越是強悍。
轟轟轟……
突然他瞅準時機一鐘砸中圣麟的脖子,竟直接將其打散,隨即化為無盡能量之海將陳澤包圍。
“結束了吧。”有人咽了咽口水,那可是雷海啊。白茫茫一大片,幾乎每一滴水都是一重天劫,陳澤卻完全被這東西吞沒,必然不可能活下來。
大家心中稍顯期待,想要知道陳澤是生是死。
這時源空島之中有幾道身影飛出,看到這一幕不由得詫異:“這是什么情況?”
那人來到近前,江清瑤說:“陳澤渡劫,在雷海之中。”
希帥聽聞瞪圓了眼睛:“我靠,不至于吧。我這無暇道體突破,也沒弄出過這么大的動靜。”
“這是天道對陳澤的懲罰,誰讓他之前震散了雷劫。”江淮秋道。
兩人消失近三年,在源空島中并肩作戰。一個希帥幾乎無敵,加上修為不弱的江淮秋,在里面幾乎橫著走,甚至碰見被東方云修奪舍的東方修耀都沒退讓,甚至還打贏了一次。
這邊希帥還未站穩,那方東方晉卻突然沖了過來。這一次江祖懸可不會只是擺譜,直接抬手將東方晉掀了回去:“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