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兩個巨大的身形在天器府橫行,不過因為雷竹洲死的太詭異,毫無反抗之力,所以這里雖然看起來有些狼藉,但也并未完全破壞。
見到冬佐的那一刻,縱然玉柏想動手,他手下的人也沒有那個膽子。
對他們來說,巡察使就是無法忤逆的天。
“發生了什么事?”蘇瀾落地后幾步走到陳澤近前,“我剛剛感受到了一股強大而又恐怖的氣息,而且好像走在渾河之畔一般。”
“不,是比周在渾河之畔還是恐怖。”冬佐看看陳澤,“你剛剛似乎濁化過。”
丁喬道:“你們自己看吧。”
她一招手,將剛剛見到的一切幻化出來,這邊所有人的見了莫不心驚,尤其是冬佐:“金尸境!怎么可能!”
蘇瀾聽后呆呆看著冬佐,“老大,你確定自己沒看錯?”
“不會錯,這就是人族聯盟典籍雖然只是寥寥數筆,但其描述的正是這種畫面。金尸境的濁尸,周身完全籠罩在永不散盡的黑霧之中,只有一雙眼的金光洞穿而出,修為恐怖可怕。”冬佐說。
蘇瀾點著頭:“的確可怕!雷竹洲怎么說也是天象境的強者,在他面前竟然毫無還手之地。小弟弟,想不到你濁化后竟然這么強!”
“金尸境的濁尸堪比人族修士當中的無相境,那可是能往步天尊的境界。”冬佐說。
“不能吧,陳小弟弟只是被普通的人面蛤以普通的渾河水吐中身體,縱然濁化也不能到那種恐怖的境界。而且他若是有那種境界,早就回不了頭了。”蘇瀾說。
冬佐搖搖頭:“這件事我也不是很清楚,陳澤,你得隨我去見族老!”
陳澤轉頭看看身邊的朋友們,“我要帶著他們一起去。”
“可以,那就先讓他們療傷。”冬佐也沒猶豫,“陳澤,你們怎么跟雷竹洲起了沖突?”
陳澤將事情敘說,蘇瀾很不高興,“他就是欺人太甚,這件事他做的這么決絕,背后定然是他授意的,竟然敢對新星榜前十的人出手,藐視我人族聯盟的法規,該死。”
冬佐說:“陳澤,既然這件事始作俑者兩人都死了,我想事情簡單處理下就行了,不必那么麻煩了。省的聯盟還要派人調查,那時候你殺聯盟之人的事兒也很麻煩。”
陳澤點點頭,說:“佐哥怎么說都行,但……”
他目光看向玉柏,后者嚇得一驚。希帥有氣無力地指著他說:“這小子絕對不能放過!”
“大人,我自知死罪難免,還請您給我個痛快。還有,這些門人是并非本愿,還請饒恕他們。”玉柏說。
陳澤看看他,道:“我要親自解決你。念在相識這么久,我給你個體面的死法,雖我來吧。”
陳澤一手甩下,布下一座陣法,“這陣法連天象境高手都能困死。你死在這等手段之下,足夠體面了吧。”
玉柏見后冷笑:“死都死了,還在乎什么體面不體面的死法。”
“滾進去!”蘇瀾冷冷一腳,直接把他揣了進去。
玉柏在陣法之中四處看看,最后目光落在陳澤身上,卻見他目光閃爍著冷漠。未曾想,陳澤竟然傳音過來:“玉柏,我知道你們背后還有人。雷竹洲絕不是這件事的主使,甚至他都只是個打手。”
玉柏微微瞇起眼:“陳澤,你傳音給我就是要打聽這個?我都要死了,怎么可能回答你的問題。”
陳澤笑了,“我不相信你只見了雷竹洲一面就有反叛府主的心,你絕對是被逼的。只要你告訴我是誰,我就放你離開。”
“有什么意義?我縱然說了又如何,你沒有直接證據,我人輕言卑,沒人會信。縱然你放過我,我也不可能逃得過他們的追捕。與其這樣,我還不如直接死了。你今后的日子也別想好過,他們絕不會放過你!”玉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