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撫了孫子,肅恪直接來見瀚沉,拱手道:“見過叔叔。”
“你我不必多禮,那些輩分都是虛的,咱們從小玩到大,你這么恪守規矩讓我很不適應。”瀚沉道。
肅恪笑了笑,說:“怎么樣了?”
“沒有消息,還是我們太想當然了。你看看!”
瀚沉將五十枚淡藍色的令符擺出,全都是忠心碎裂。這是魂符,一旦碎裂,代表的便是應對之人已經身死。
“死地果然是死地,想不到咱們派出五十個死士,竟然沒能探查出一丁點消息。”肅恪嘆息。
“至少現在敖輕回歸我脈,生死劍意沒有旁落他族。”瀚沉道:“結果不算太壞。”
肅恪有些好奇,“莫非你當真要將她當做傳人培養?我看這個敖輕天資不高,很難走到極致。”
“我這一脈之中平庸之人多了去了,不差她一個。當做閑人養著吧,總歸已經收為弟子,我也不好再逐她出門。”
肅恪沉默些許,道:“那……既然事情已了,咱們是不是可再提前幾日折返?我怕停留的時間越久,宮津他們對這些弟子的影響力就越大,到時我們就白白浪費時間了。”
“還是等等元兒的傷勢吧,你培養他不易。十個外族天才也不及咱們本族一個。”瀚沉開口。
這話讓肅恪心里感激,當初部族曾對鏤元占用資源表示質疑,也是瀚沉力挺。
“多謝!”
“你跟我客氣什么,咱們過命的交情,互相扶持才能在部族之中坐穩位置。”瀚沉笑道。
兩人默契地看了看對方,隨后肅恪便找個理由離開。
瀚傅從遠處過來,看了眼肅恪離開的背影,道:“父親,你為何要與這等人虛與委蛇?他眼中只有自己,一旦咱們真有難,恐怕他會第一個落井下石。”
“我當然知道,但我們也好不到哪兒去。”瀚沉沉著嚴肅,道:“傳訊的內容恢復了幾成?”
“只有六成,但也足夠了。”瀚傅道:“敖輕跟陳澤所說的死地極生之處的確存在,但被破壞的極為嚴重。現場也只找到了瀚洪先祖的半具殘尸,但體內的精華已經被淬煉干凈。”
瀚沉道:“如此看來是敖輕跟那個陳澤說了謊,我就感覺與敖輕有種血脈呼應,原以為是錯覺,現在瀚洪先祖的精血在她體內。”
瀚傅聽后嘆息:“如此就遭了。精血給她吸收,咱們豈不是什么都撈不到。”
“不會。”瀚沉道:“若是她完全煉化精血,便是你也能輕易感受到血脈相近。她這樣的修為還無法隱藏血脈氣息,所以精血還未完全煉化。這段時日你多多找她交流劍意心得,讓她無法分心煉化。待回到部族,咱們再想辦法取出來。”
……
陳澤一連回復了三日,身上的傷才漸漸平復,但內傷一時半會兒好不了。不過他也沒有選擇繼續閉關,畢竟敖輕要離開了,他還有些事情要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