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為你開疆裂土,為你整族遷徙做準備。”陳澤微笑。
“好。”
隨后陳澤便走出結界,轉頭遠遠望了她一眼,隨即越上一頭尸鯊,跟隨大軍離開。
縱然心中有萬千不舍,陳澤還是要離開。兒子,姐姐,他必須為了親人們堅定地走下去。
昏暗的渾河之中沒有一絲光線,人們對周圍的感知全靠著神識的探索。陳澤此時站在尸鯊之上立于渾河表面,此時平靜的表面之下,早已經危機四伏。
宸族的強者們各個化身鐵尸以上的濁尸,蟄伏在底岸等待。遠處的幽木船快速移動,這一次船上的人并不是很多。
“有心事?”樂天舒來到船舷邊上,此時他意氣風發,身上的氣息更是動蕩在神門境巔峰狀態。
旁邊站著的便是陳澤的另一位死黨,希帥。這一次,只有他們二人成功搶到船票,獲得資格。
“也不知道這下方游動的濁尸當中哪個是陳澤,你說他會不會上船?倒是咱們是否攻擊他!”
當年陳澤被拉入渾河的消息在到岸后便傳回了里畔,周沐也第一時間告知了陳澤的朋友們。
大家都不相信,可這是事實。而且這一次跟死地還有不同,死地雖然難有人生存,可終究還有偶然生存的幾率。但是在這里,根本不可能。
落入渾河,便只有死路一條。哪怕是變為濁尸,也等同于死去。
“別胡思亂想了,人死不能復生。我這小師弟一路走來也算是風光無限,能做到舉世皆敵的人古往今來又有幾人?”樂天舒道:“我等注定要消失在歷史當中,而他絕對是被銘記最久的一個。”樂天舒道。
誰料這時希帥突然一震,“陳澤!”
恩?
樂天舒被他這一嗓子吼的發怔,順著他的手看去,那里除卻黑暗的霧氣之外再無其他,“你發什么癔癥。”
“我沒發癔癥,是真的。我看到了陳澤了,真的看到了。”希帥說著就要跳下去,打算去看個究竟。
還好樂天舒夠冷靜,直接拉住他:“行了,就算你看到陳澤他也是濁尸的模樣,你認得出嗎?”
這話讓希帥身體一僵,苦笑道:“是啊,就算他不死,又怎么可能保持人類的模樣。”
格楞!
突然船體一震,瞬間引起兩人的警覺,這時負責壓船的人族聯盟族老也紛紛走出來。
他們都很擔憂,畢竟五年前三部族那么多高手鎮守的幽木船都差點兒被擊沉,這一次只有他們兩人負責護送,哪怕是上船一個銀尸都夠他們喝一壺的。
一眾人圍著船舷往下望,下方暗影涌動,不時還有濁尸浮出水面,來攻擊著幽木船。
宸族的將士們要阻擊的也只是木夫等人領導的高階濁尸,尋常的濁尸實在太多,他們也無法顧及。若是這樣幽木船也被擊沉,那也只能說明他們氣運不好。
“所有人準備,咱們還有一個月靠岸。能否活著回去,就看你們的運氣了。”負責押送的一位族老開口。
這方一眾人也不敢大意,各自鎮守一處船舷,隨時觀察著周圍的水域。
“你出來干什么?帶回打起來,你又要濁化,那時候混戰,大家很可能辨別不出誤傷你。”樂天舒看到丁喬從船艙里走出來,不由得擔憂。
丁喬笑道:“我本就快壓制不住濁氣了,大不了就化作濁尸下去找陳澤唄。”
“哎,那廝何德何能啊。都死了五年了,還有你們這群傻女人惦記。江清瑤也就罷了,你,江清荷,都這德行。”希帥道。
“你不也有江淮秋妹妹惦記著么,眼氣什么。”丁喬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