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冷彤聽到這話不可置信,表情呆滯地看了眼她的父親:“父親,您真的舍得看著我死去!你要做陀渾部族的族長,我答應犧牲自己嫁到許家。可你,竟然如此狠心。”
“冷彤,怪只怪為父所處的位置需要顧慮的事情太多。”扈塹道。
寺余可不想聽他們父女在這里廢話,“看來扈家主是覺得我們不敢撕票啊。小六子,繩子!”
這時他身邊的一個匪人趕緊遞過來一捆繩子,寺余直接款在扈冷彤的腰上:“扈家主,我只問你最后一次,這贖金你是給還是不給!”
扈塹身畔一個人說:“大哥,要不咱們就給了吧。彤兒怎么說也是你的女兒,你就真的忍心?”
“她被大匪綁架,無論如何也嫁不入許家,這時候若是再沒了百萬的功勛點,咱們扈家怕是幾年也難以恢復元氣。如此,我坐上族長的位置就更難了。她是扈家的人,前半生享受家族帶給她的榮耀,現在為了家族做出犧牲也是應當。”
對面的扈冷彤聽到這話心痛若死,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在父親眼中竟然只是一顆棋子。為了坐上那個部族的族長之位,讓她嫁給許家那個紈绔也就罷了,如今竟然因為區區百萬的功勛點狠心不顧她的死活。
寺余也聽到了扈塹的話,笑道:“果然是一家之主,行事處處為家族考慮,至親亦可舍棄。哈哈……”
隨即就見他一腳將扈冷彤踹下船,一息不到的時間便聽得‘噗通’一聲。
扈家這方眾人皆是表情悲痛,唯有扈塹依舊如故。
“扈家主心若堅鐵,在下佩服。我寺余也不是不同人情,還給你!”
說罷他一甩手,繩子卷動。泡在渾河里的扈冷彤被拉了上來,被他送到對面。
只不過繩子不夠長,而這邊扈家的人也各個忌憚被濁氣侵體,沒人去迎接,扈冷彤再度跌落水中。
寺余盯著扈塹,發現這個人神情沒有一絲波動,不由得一笑,手腕再一翻,扈冷彤被提出水面,隨即被他掛在船舷上。
此時的扈冷彤身體不斷顫抖,白皙的皮膚開始潰爛發脹。這過程萬分痛苦,可她原本精致的五官卻沒有任何表情,面龐也在快速腫大,甚至一側的香腮皮膚綻裂,有灰色的液體流出。
她卻死死盯著扈塹的眼睛,滿滿的恨意。
扈家的人都不忍直視,扈塹深吸一口氣,終于有了反應:“彤兒,為父能做的便是送你一程,減少些痛苦吧。”
說罷他抬手來攻,卻被寺余直接擋下:“扈家主,既然你不想交贖金,那么現在她就是我的戰利品。你沒權利決定她的生死!哈哈……好好看著吧,看她是如何變成濁尸的。”
“寺余,你既然已經決定撕票,又何必不給她個痛快!這般折磨她,你又能得到什么好處!”對面有人高喝。
寺余冷笑:“現在對于扈冷彤來說,最大的痛苦莫過于至親的父親為了一己私心舍棄她吧。什么家族大義,都他娘的是放屁!扈塹,在我面前就不要假仁假義了。你這種無情無義的人,連我這生性殘暴的大匪都看不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