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帥大罵。
陳澤卻不以為然,他帶著敖輕進了戰船,柔聲道:“先別哭了,我幫你清除體內的濁氣。”
敖輕張張口,聲音沙啞卻說不出話來。陳澤這才發現她喉嚨處竟然有一道傷口,還未愈合,看樣子是新傷不久。
看來這里不止有敖輕一人,而且她還被欺負了。陳澤的怒火已經起了,不過尚且能控制得住。
他抬手將濁氣從敖輕的體內抽出,隨即取出丹藥讓她先恢復。
兩人在戰船里耗費了近一日的光景,敖輕的身體才基本痊愈。
“陳澤,真的是你嗎?我不是在做夢吧。”敖輕睜開眼迫不及待地詢問。
她是知道陳澤被濁尸拉入渾河,那種情況下很難有人活命。畢竟不是她這種情況,哪怕被濁氣侵體也有落腳的地方,那可是在茫茫無垠的渾河之上。
“你當然不是在做夢,我又怎么會輕易死去。”陳澤笑道:“好啦,我這里有衣服,你先穿好。估計希帥都等不及了,再不出去估計這廝指不定又說我什么壞話。”
陳澤竟然取出一套女子的衣服出來,敖輕眼睛都瞪圓了。
見她如此,陳澤趕緊解釋:“有備無患嘛。”
陳澤先出來,留下敖輕換衣服。這邊希帥看到他直接沖上來吼道:“禽獸,雖然我知道你有了孩子后絕不會再跟從前那樣壓制欲望,但你好歹分個場合啊。我們這群兄弟姐妹在外面巴巴地看著你們歡快,合適么。”
“兒子?”這時后一步出來的敖輕聽到希帥這么說很意外,“莫非清瑤姐也渡河了么。”
“妹子,想啥呢。你清瑤姐若是渡河,你還有機會么。他哥花心大蘿卜,是跟別的女人生孩子了。”希帥說著突然詫異,“咦?你怎么有新衣服了?”
陳澤當即看向別處,敖輕不想讓陳澤尷尬,一個大男人備著女人的衣服實在說不通,只好開口:“這是我最后一套好衣服了。”
這理由合理,希帥也不去糾結:“敖輕妹子,你怎么會在這里?不是已經拜瀚沉為師了么。”
“別提了。瀚沉當時派死士進入葬尊嶺調查,推測我體內有瀚洪的本命精血,所以想要殺了我將精血煉化出來。幸虧陳澤覺察他們的計謀,所以在幽木船靠岸之時我便找機會逃了出來。”
敖輕說。
“前兩年我一直被他們派人追殺,無奈只能加入匪團躲進渾河。誰料卻迷失方向,最終陷入到這里。”
敖輕又補充了一句,簡單扼要地說出自己的遭遇。
陳澤?
扈冷彤他們這時注意到了敖輕的話,她更是直接開口:“這位姑娘說的陳澤是你?”
陳澤也沒打算繼續隱瞞了。經過這段時間相處,至少他們三人值得信賴的伙伴。
“不錯,我本命陳澤,他叫希帥,我們都是渾河里畔的修士。五年前我隨著三部族的幽木船而來,卻在途中被濁尸拉入渾河。僥幸覺醒了天賦,對濁氣再無畏懼。歸來途中又碰見了人族聯盟接人的幽木船,救下希帥。”陳澤說。
修士隱藏身份本就是尋常的事情,尤其是他們這種匪人。現在扈冷彤也在隱藏身份,化名刺玫。
“反正陳老大沒叫錯就是了。”田進倒是無所謂,“只不過你們這群老朋友竟然能在這里碰面,實在是運氣。”
敖輕卻搖頭:“我寧肯不要在這里碰面。這里是極玄水域的中心地帶,一旦進入便在無法出去。而且隨時都有危險,在這里碰面怎么能說是運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