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敬便將寧府喜酒之事簡單說道一番,弘治皇帝聽了,露出會意的笑容。
還真是少年心性啊,夸夸海口倒也無礙觀瞻。
頓了頓,他忍不住問:“那些赴宴之人一定反駁了吧,那寧遠是怎么回應的?”
蕭敬垂著頭:“那寧遠,說了些大逆不道的話。”
“說了什么?”
“那寧遠說只要是個人,長了腦袋,就能入朝為官,繼而掙銀子。”蕭敬緩緩說道。
弘治皇帝略微皺眉思索,隨即展顏而笑。
好小子,還真敢說啊。
這話要是從其他人嘴里說出來,不啻于把滿朝的文武百官得罪個遍,可既是從少年兒郎口中而出,便只能當做玩笑罷了。
文武百官,尤其是那些讀了半輩子圣賢書儒家子弟,總不至于跟一個孩子較真吧?
“說來,校閱馬上開始了啊。”
弘治皇帝喃喃著:“朕聽幾位閣老說那寧遠品性不錯,平日間那小子都做什么啊?”
蕭敬不緊不慢道:“平日里,那寧遠大多悶在府上,偶爾讀讀圣賢書,也還有少許兵書,涉獵駁雜。”
“是個好孩子啊!”
弘治皇帝點頭瞇著眼:“讓他參與今年的校閱吧。”
蕭敬會意。
這是特赦了,要不然那寧遠根本沒資格參與校閱。
很快,一名小太監來到寧府,宣讀了圣上口諭,讓寧遠參與十天后的校閱。
寧遠有點傻眼。
好端端的,皇帝陛下就特赦他了?為什么啊?
他這樣一個小人物,根本就不應傳入陛下耳中,更別提特赦了。
還有便是,他根本不想要當什么差遣啊。
心里雖費解,可他還是老老實實的遵了旨。
沒辦法啊,皇命大過天,總不能抗旨不遵吧?
晚上,寧合雍下值回來,得知寧遠被特赦,可參與十日后的校閱,當時激動萬分,老淚縱橫,口稱列祖列宗保佑,吾皇萬歲萬歲歲什么的,叨叨個不停。
半天后,寧合雍凝重開口:“吾兒,校閱比的不是騎射,而是策論,讓諸多子弟為朝廷獻言,你大可不必擔心,但,一定要十分謹慎的應對啊!”
“哦,知道了。”
寧遠隨便應了一嘴,便回到房間,繼續造肥皂。
由于制作方法簡單,他不放心交給下人,只能一個人慢慢制作。
為了增加售賣點,他讓人取了許多荷花,研磨成汁液,混入肥皂之中,于是肥皂就有了香味,名字也就成了——香皂!
兩天后,看著一千余塊香皂,寧遠松了口氣。
他試用過,效果很好,去污不留痕,甚至還殘留絲絲荷花的香氣,說是這個時代的去污神器也不為過。
“接下來就可以售賣啦!”寧遠躊躇滿志。
這香皂一出場,一定可以驚爆無數人眼球吧?
早春時節,雖帶著些許寒意,但暖和的日光下,還是有許多人上街行走的。
這一日,對于許多人來說平平無奇,似乎沒什么特別的。
可是,就在這喧鬧的街頭忽而響起一陣怪異的吆喝聲。
“洗手,免費洗手嘍!”
“名額有限,僅限前一百人,大家快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