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說好的不限售呢?”
“是啊,難不成您跟寧公子是騙大家玩?”
“老子等了好幾個時辰了,今日若是買不到香皂,老子跟你沒完!”
眾人憤懣不已,眼看著就要破壞隊形大鬧特鬧了。
掌柜沈七只好不斷跟眾人道歉、賠罪。
可即便如此,眾人仍未散去。
“呦呵,這么熱鬧?”
聲音響起,寧遠緩緩走來,淡笑道:“大家伙可別為難我家掌柜了,百善鋪子售完了,大家何不去對面的張家鋪子購買呢?”
有人當即開口:“寧公子,您莫開玩笑,張家鋪子一塊香皂賣五十文錢,黑心的很,當大家伙傻啊?”
“就是就是,太黑心了,詛咒那掌柜的生兒子沒**,哼!”
“寧公子,大家伙以后只在百善鋪子買香皂,只是您能不能多賣點啊,您看,大家伙都買不到啊。”
許多人跟著開口,臉上還帶著些許幽怨。
對面的張鶴齡聽了,身軀不斷顫抖,指著對面的眾人,咬牙切齒半天說不出話來。
劉三見狀,急忙扶著張鶴齡:“老爺,莫動氣,莫動氣啊!”
張鶴齡須發皆顫:“豎子欺人太甚啊!啊啊啊!”
百善鋪子跟前,寧遠斜瞥了一眼,旋即輕輕笑了出來,望著眼前的眾人,緩緩開口。
“諸位,抱歉了哈,香皂產量有限,一般呢,產多少就賣多少。”
他頓了頓,接著又道:“量雖然有限,但是,價格方面還是可以商量一下的,本公子宣布,從即日起,每塊香皂僅售八文錢!”
轟!
眾人震撼!
價格,又降了!
只隔了一日而已,價格竟又降了兩成,一塊香皂只要八文錢!
這樣的價格,大家伙少吃一兩頓飯就能買來用了啊!
百善鋪子跟前已是炸開鍋,一個個神情雀躍。
而對面,張鶴齡在聽到八文錢的售價后,又是猛的一震,目眥盡裂。
這樣低廉的價格,不是要頂死張家鋪子嗎?
故意的!
絕對是那小子的報復!
“豎子,豎子……啊噗!噗噗噗!”
正說著,一口口老血先后噴出,旋即整個人一挺,僵直的暈了過去。
香皂再次火爆,百善鋪子也跟著火爆起來,幾乎每時每刻都有人過來詢問什么時候有貨。
寧遠自是懶得搭理,懶洋洋的來到東宮當值。
剛進門,便見一側站著一名中年男子,下巴沒毛。
可此人跟其他太監不同的是,皮膚黑乎乎的,正倚靠著欄桿。
“寧大人,您可是害苦咱家嘍。”張永斜眼看著寧遠。
寧遠定了定:“這……從何談起啊?”
張永板著臉:“如果咱沒記錯的話,您當日可是跟咱說監工霸州等地的香皂作坊有好處的,可是呢?咱回來之后太子殿下竟是連理咱都不理。”
說著,神色竟是有些幽怨,就像被冷落的妃子一般。
寧遠恍然似的,淡淡一笑:“張公公,這就是您不懂事了,您想啊,太子殿下真要器重某個人,會說出來嗎?說出來,那還能叫器重嗎?”
“呀!”
張永忽而一頓。
是啊!
太有道理了!
假若太子殿下真的說器重他張永,他離玩完估摸著也就不遠了。
器重一個人,不是用嘴說的,而是從各個細節方面體現出來的啊!
“寧大人,多謝點播,咱懂了。”
張永信心大振,想了想,小聲道:“太子殿下已然在等您了,咱過去?”
寧遠故作深沉:“好,走吧!”
二人一路走來,彎彎折折,最后來到東宮最偏僻的院落。
張永攤手:“寧大人,您請,太子殿下在里面等您。”
寧遠有些狐疑。
太子殿下那般張狂的性子,會住在這等偏僻的院落?
他疑惑著,看向張永:“公公,殿下在里面?”
張永不斷點頭:“是啊,寧大人快請吧,可別讓殿下久等了。”
“這……好吧。”
寧遠心下更是起伏不定,總感覺哪里怪怪的。
他小心著走了進去,剛合攏門,所見之下,猛然一顫,雙腿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
“臣……寧遠,見過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