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剎那間,朱厚照精神百倍,直接丟掉手中的書,激動不已:“是不是那玻璃開始生產了,開始賺銀子了?哈哈,老寧,你一定要偷偷給本宮分點啊!”
“不是,玻璃真正量產還要稍等幾日。”
寧遠說著,眼睛轉了轉,道:“殿下,卑下剛發了一筆小財,見面分一半,拿著!”
說著,便將五萬兩銀子的寶鈔送了上去。
朱厚照看著一大摞寶鈔,也是嚇了一跳,向后推了推,驚疑道:“老寧,你莫不是干了什么掉腦袋的買賣?要本宮保你?”
寧遠搖頭。
朱厚照更為疑惑:“沒事你給本宮送銀子?本宮不信。”
寧遠道:“殿下盡管放心收著便是,保準沒問題。”
“真的?”
“當然。”
“好!”
朱厚照當即接了銀子,一臉的喜不自勝,霍然起身,狠狠的踢掉旁邊的書籍,狂笑不已:“讀書,讀個屁!哈哈!”
接著,二人開始下棋,差不多到巳時的時候,蕭敬跑了過來,傳喚寧遠。
寧遠忙跟了上去。
路上的時候,他又拿出五千兩銀子的寶鈔,遞送上去,笑道:“公公辛苦了。”
蕭敬看了看,一陣冷笑:“寧大人,別人銀子,咱自是來者不拒,可您的銀子,呵呵,留著吧。”
寧遠卻不為所動,仍舊奉著寶鈔:“公公,卑下敬重您的為人,多次為卑下說好話,卑下若不知回報,豈不是狼心狗肺?”
蕭敬也是將信將疑:“真的?”
寧遠不住點頭:“那當然!”
蕭敬笑了笑:“呵呵,寧千戶知道咱為你著想就好。”
說著,不著痕跡的收了銀子。
寧遠這才稍稍放心。
不管怎樣,太子殿下和蕭公公收了銀子,以后一旦犯事,也能有人幫忙保駕護航。
當然了,說到底,最重要的一關還在弘治皇帝。
皇帝陛下若要追究,他就算有十個腦袋也不夠丟。
很快來到御下,寧遠急忙拜倒:“臣寧遠,見過陛下。”
“起來吧。”
弘治皇帝不耐煩道:“朕命你去查抄李廣的家,可查出什么來?”
寧遠忙道:“這……查出不少銀兩,經清點,約……四十萬兩!”
“什么?”
弘治皇帝勃然大怒:“這這……這狗賊,竟貪墨如此多銀兩,可曾查到誰人送了銀子?”
寧遠搖頭:“只查出銀子,并未找到記載的冊子。”
“好吧。”
弘治皇帝也沒過多深究,揮了揮手,讓寧遠退下。
又過了一會,他抬頭望向蕭敬:“昨日晚上,不少人拜會寧府吧?”
蕭敬猶豫了一下,最終點了點頭。
聞言,弘治皇帝哈哈大笑起來:“這臭小子,自此以后有把柄落在朕手里了,稍有差池,朕便要他狗頭!哈哈,好哇!”
一番波瀾,就此揭過。
經不起查,也不能查。
查了,朝廷百官有半數都跟那李廣接觸過,宣揚開來,朝廷的臉面也就沒了。
反而是寧遠不聲不響的將此事影響降低至最低點,才是最佳選擇。
還有便是,寧遠收了銀子,便等若是給他一個把柄,以后再有事,拿捏起來也更加方便。
當日,內閣三位閣老以及兵部尚書的致仕奏折得了批紅,很簡單,只有兩個字——不允!
簡而言之,想要致仕?
朕不同意!
又過了幾日,弘治皇帝來到內閣,一臉笑吟吟的樣子。
“三位愛卿,朕也對那寧遠建造玻璃作坊十分不爽,可是,寧遠做了一件事,朕卻不得不改觀啊!”
三位閣老訝異萬分。
改觀?
什么意思?
難不成是那寧遠建造玻璃作坊,還建對了?
三位閣老十分不解。
那玻璃勞民傷財,又無半點用處,生產出來,不就是浪費嗎?
弘治皇帝見了,也是暗自激動著:“三位愛卿,隨朕來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