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寧遠早早起來。
王滿堂在一旁服侍穿衣。
里面是左一層右一層,外面則是全幅盔甲。
寧遠在銅鏡前看著自己臃腫的樣子,笑問道:“你老公我帥不帥?”
接觸下來,王滿堂自是知道老公是意思,臉色倏地一紅,蚊子般道:“帥……帥的。”
寧遠頓時哈哈大笑:“小娘子在家乖乖等著,待為夫大勝歸來,用不多久,你便會成為那伯爵的夫人。”
王滿堂更是深深垂頭,想要說什么,最終卻是欲言又止的模樣。
寧遠見了,略微狐疑:“有事?”
“沒,沒事。”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說。”寧遠不容置喙。
“這……”
王滿堂唰的淚水流落,哭訴道:“公子,妾家……家里遭了賊,父母修書過來,要……要借點銀子。”
寧遠本能的嚴肅起來。
那段長帶領的賊寇,這般猖獗了嗎?
竟是敢跑到城中強搶民宅?
他略作沉吟,問道:“要借多少銀子?”
王滿堂結結巴巴:“一……一萬兩。”
寧遠不由得側目。
是那賊寇劫持了王滿堂的父母,索要一萬兩贖金?
這獅子口,未免太大點了吧?
“滿堂你放心,公子我保證岳父岳母無事,若有事……本公子便蕩盡敵寇,為岳父母報仇雪恨!”
寧遠眉目凜然。
出來寧府,來到五軍都督府,他點齊兵馬,大軍直接開拔。
只是剛出來城外不久,便見前面有一匹棗紅大馬攔路。
寧遠一揮手,駕馬湊前幾分,正要開口,那棗紅馬匹掉頭過來,一張熟悉的面孔浮現在寧遠的眼中。
“寧公子,早上好呀!”王守仁揮揮手。
“你……”
寧遠倒抽一口涼氣,瞪著眼道:“王伯安,你來做什么?”
王守仁笑道:“學生正準備去霸州散散心,聽聞公子也要去霸州,不如,順路?”
我順路你**啊!
寧遠暗自破罵。
他本以為王守仁不再跟著他了,可哪里想到,這瘋子竟是干脆要去霸州。
“你愛干嘛干嘛去,別擋路,讓開!”
寧遠不耐煩說著,直接策馬前行。
后面的諸多官軍自也沒在意,徐徐跟上。
可王守仁見了,非但半點不惱怒,反而笑呵呵的加速,跟在了寧遠的旁邊。
“寧公子,學生略懂兵法,路上無事,可以閑聊。”王守仁懶洋洋說道。
“……”寧遠無語。
王守仁則繼續道:“學生以為,霸州等地的賊寇確實不足為慮,只不過,您公子所帶兵馬是不是太少了些?最起碼也應該帶一萬人啊。”
寧遠:“……”
王守仁道:“公子,學生以為,一萬人破賊寇數萬人,剛剛合適,畢竟賊寇不堪一擊,只一萬人,便可以逐步攻敵,公子,您怎么不說話?”
寧遠實在是受不住了,扭頭道:“你不是格竹嗎?跟我跑出來作甚?”
王守仁笑了笑道:“學生格竹數月無果,只能改策略了,自今日起,改為‘格人’。”
寧遠:“……”
我**可謝謝您格我了!
他都快瘋了!
越是不想跟王守仁接觸,這瘋子越湊上來,而且還要把他當成“物”來格。
可想而知,從今以后,他怕是擺脫不了這瘋子了。
暗自嘆了口氣,他正色道:“問吧,你想知道什么,我知無不言。”
王守仁想了想:“格物致知,對嗎?”
寧遠歪著頭:“不對,卻也不錯,還有問題了沒?沒有的話,你立刻給我掉頭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