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直接把張延齡打懵了。
突如其來。
以至于張延齡都沒反應過來。
他一臉呆滯的看著張皇后,想了許久,也不明白張皇后為何打他。
他喉嚨涌動:“阿姐,您……”
張皇后一臉冷漠:“一天天,只知道惹事斗毆,今日,你阿姐是當朝皇后,假若不是呢?你豈干如此胡鬧?”
“說白了,是本宮太慣著你們了。”
“本宮若嚴厲一些,你們,也就不會有今日的囂張跋扈了。”
張皇后嘆息著,搖了搖頭,又是眉目一凜:“還冷著干什么?去致謝繁昌伯啊,若非繁昌伯,你張延齡不死也得脫層皮!”
張延齡徹底懵了。
什么意思?
要他給那寧遠去道歉?
開什么玩笑!
如若不是那寧遠有失偏頗,寶坻的兩百多傾地也不會被那周正奪去啊!
他有些不爽,悶著嘟囔道:“阿姐,那繁昌伯不是什么好人……”
啪!
又是一記清脆響亮的巴掌聲。
張皇后面色冰冷:“不知悔改,不知好歹,張延齡,本宮話放在這里,你若是不給那繁昌伯賠禮致歉,本宮……便不認你這個弟弟!”
這下,張延齡徹底無語了。
他很不懂,明明只是周、張兩家的事情,何以自家姐姐如此偏向那繁昌伯啊?
最主要的是,還要他去給那寧遠致歉!
白日間,他剛放了狠話,晚上就去道歉,臉呢?
不要了嗎?
他有些憤懣,跟著,又是淚如雨下:“阿姐,您不知道,那繁昌伯……”
“嗯?”
張皇后抬起頭,略微瞇著眼,神色,有些無情。
頓時,張延齡徹底閉嘴,眼看著要掉落下來的淚珠子,生生抽了回去。
他很是不爽的離開皇宮,一路上還忍不住叨叨有聲。
“道歉?道個屁!”
“那繁昌伯,就是個屁!”
“自以為很厲害?呸!算個什么東西!”
“老子就是死,死在外面,跳崖,也決計不會給那小子道歉的!”
張延齡咬牙切齒,相當的郁悶。
在他看來,那九局五勝的搏斗的最后一場,就是寧遠包藏禍心,偏向于周家。
要不然,張家,豈會輸掉?
又豈會白白損失兩三百傾的良田?
而這么多地,意味著什么?
銀子!
白花-花的銀子啊!
即便年頭不好,那兩三百傾,約一萬多畝地,每年,最少也可以產糧一萬多石。
那便是最少五六千兩、七八千兩的銀子啊!
而現在,沒啦!
“哼,混賬寧遠,老子與你……不共戴天!”
張延齡暗暗發恨!
不多時,他回到府上,卻聽兩名小廝正在小聲議論著。
“什么?是真的嗎?”
“是啊,據說,那繁昌伯與周正一起合伙,準備在城南建造一個搏擊場,以后經常舉辦搏擊賽事,而想要看搏擊,要交銀子的,一張門票,五十個大子!”
“五十個大子?那豈不是說一場比賽下來,即便一萬人觀看,那也最少賺五百兩銀子?”
“五百兩算什么?據說啊,繁昌伯與那周正還要坐莊,這一年啊,十萬兩銀子都是少說的。”
“什么?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