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一臉的古怪。
危險了?
怎么就危險了?
而今,他寧遠雖不是位極人臣,但最起碼性命無憂,還有源源不斷的銀子入賬,小日子過的美滋滋,哪里有危險?
他略微一琢磨,尷尬笑道:“汗王,您這是什么意思?”
小王子十分嚴肅:“寧兄弟,你,還不懂嗎?這大明,馬上就沒有你的容身之地啦!”
“就如此番的拳擊比賽,固然能令大明百姓勇敢好戰,可也會滋生許多事端啊!”
“你想啊,百姓好戰,時不時就打架斗毆,將會帶來多大的麻煩?”
“而無論是當今陛下還是文武百官求的是什么?”
“穩定!江山社稷的穩定啊!”
“寧兄弟,你這是給朝廷找麻煩,那文武百官、當今陛下,又豈會輕易放過你?”
小王子痛心疾首一般,撇了撇寧遠,繼續道:“而我韃靼就不同了,我韃靼百姓,天生便是戰士,勇猛好戰,最是喜歡寧兄弟你這比賽玩法。”
“寧兄弟,來我韃靼啊!本王封你為‘南院大王’,在韃靼,你可橫行四方,百無禁忌,如何?”
小王子滿是期待的望著寧遠。
寧遠低著頭,完全會意過來。
原來,這小王子此行的目的,竟是要策反他!
而后,他呵呵笑了出來。
小王子睜大眼:“寧兄弟,如何啊?你放心,我韃靼……”
“多謝汗王美意!”
寧遠打斷了小王子,略微沉吟后,平靜開口:“汗王,我寧遠,生為大明人,死為大明魂,此生,萬不會背叛大明的!”
小王子怔住,旋即,化為一抹長長的嘆息。
可悲!可恨啊!
自上一次弓箭比試輸掉后,他便一直留意寧遠。
而隨著了解的深入,他越發的驚心。
香皂、玻璃、搏擊比賽、還有這酒,無不是神器啊!
而這些,皆與寧遠有關。
據傳,那打的韃靼望而生畏乃至絕望的開花彈,好像也是出自寧遠之手。
這……還是人嗎?
簡直就是千年一年的絕世天才啊!
而就是這樣一個人,卻生在了大明!
“呵呵,呵呵呵!”
小王子苦笑不已,放肆的飲酒,悲聲道:“時不待我啊!”
“寧兄弟,若你生在韃靼,有你輔佐,莫說是瓦刺、朵顏、大明,便是這寰宇,皆在你我兄弟股掌之間啊!”
“哎!罷了!”
“本王,要回去了,寧兄弟你……多多保重,還是那句話——隨時歡迎寧兄弟來韃靼做客。”
說罷,長身而去。
寧遠沒有送別,只是一個人呆呆的坐著。
他似乎想了許多,又好像什么都沒想。
一直到深夜,他把自己灌醉了。
王滿堂與劉美人走了進來,見寧遠枯坐如老僧,皆是嚇了一跳。
“公子,公子,您怎么了?”
“怎么了?”
寧遠瞇著眼,望向二女:“為何我的眼中常含淚水?”
王滿堂:“……?”
劉美人:“……?”
公子……怕不是失心瘋了吧?
寧遠驟然而笑,喃喃自語般道:“因為我對這片土地,愛的深沉啊!”
“世人皆言我這拳擊比賽無用,呵呵呵……”
“那就教他們見識見識,什么才叫厲害!”
話語,擲地有聲。
王滿堂二人怔怔的,許久沒反應過來。
寧遠卻又笑了,擺手道:“坐下,喝點,喝完之后咱們去生孩子。”
兒女面上頓時浮現一抹酡紅,還有幾分……羞愧。
這么久過去,她們兩個肚子……至今還有沒有動靜呢啊。
“好,喝!”
“不醉不休!”
二女也拾起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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