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草屋之中,兩名狗販子悔恨不已。
“大哥,悔不當初啊!”
其中一人說道:“當初,在那刊物風華放出尋狗啟示之際,我們若是將此狗交給繁昌伯,說不得還能獲得五千兩銀子的賞金呢。”
另一人瞪眼:“你傻啊,這狗是咱們抓來的,萬一被發現,腦袋能保住嗎?”
“可是……”
“可是你大爺,別悔了,想辦法逃走吧,被這群瘋狗盯上了,沒咱們好果子吃。”
跟著,二人又沉默下去。
因為,整個霸州城都被嚴禁起來,帶著這只狗出去是不可能了,可若就此離開,還有些舍不得。
“大哥,不如我們將此狗留在這里,備足食物、飲水,先行離開,過了這陣子風頭……”
這邊,正說著,外面,忽而想起一道凜冽的聲音。
“錦衣衛辦事,開門!”
轟的一下,二人頓時亡魂皆冒。
錦衣衛,竟找來了!
二人站了起來,雙腿戰戰,跟著,相視一眼之后,皆深深點頭。
隨后,其中一人將鐵籠打開,放出那只大狗,牽扯著,自后門而出后,解開大狗脖子上的繩索,一路狂奔而去。
那大狗在原地愣了愣,意識到終于“恢復自由”了,“旺旺”了兩聲,也跟著狂奔起來。
門前,聽到狗的叫聲,兩名錦衣衛當即撞開門,追了過去。
來到后面的道路,抬眼看去,只見前面兩人一狗,正在瘋狂的奔跑。
“追,追狗!”
兩名錦衣衛當即追了上去。
不多時,匯合過來的錦衣衛越來越多,足有數百人,自大街小巷,瘋狂的追尋著。
霸州城,亂作一片,雞飛狗跳。
也是這時,一座相對繁華的府邸大門打開。
訟師王樹本準備替人打官司的,可感受到外面的喧鬧的動靜,他猶豫了。
對于這些錦衣衛的行動,他很清楚,是為了尋找一只雪白色的大狗。
毫不客氣的說,因為這只狗,整個霸州快亂了套了。
眼下,這些錦衣衛突然同時行動起來,不出意外,可能是有那只雪白色大狗的消息了。
然后他又想到了那刊物風華上面登載的尋狗啟示,不由得搖了搖頭。
“何苦來哉啊!”
嘆了口氣,他正準備關門。
眼下這境況,衙門那邊肯定也忙絡著,還打個屁的官司啊,在家老實待著吧。
可是,就在此時,一大團黑乎乎的東西,突然沖了進來。
王樹驟然一個激靈,僵愣在原地。
那東西,好像是……一只狗。
他回頭看了看,整個人都懵了。
難不成,是錦衣衛與刊物風華同時尋找的那只狗?
可問題是……這狗,與那尋狗啟示上面所言,截然不同啊。
耐著性子,他悄然關好大門,而后快速朝著里面走去。
此一刻,王母已是被那只“大黑狗”嚇到了。
人在家中坐,狗從天上來。
換做誰不嚇一跳啊。
可這一刻的王樹卻是極其謹慎、平靜的。
他先是簡單的安慰了一下王母,而后走入后院。
后院有著一個水池,那只“大黑狗”游過了水池,瑟瑟發抖的蜷縮在角落處,渾身上下濕漉漉,水滴不斷下落。
再看過去,那只狗的身上,竟然有幾分白色顯現出來。
王母也走了過來,擔憂不已:“相公,這狗雖然不兇,可……終究是畜生啊,趕走吧。”
“趕走?”
王樹卻是笑了起來:“趕個屁,你這婦人頭發長見識短,哼哼,此番,咱們兩個,可要給咱閨女長臉了!”
王母茫茫然。
鐺鐺!
外面,響起了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