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剎那,劉安的目光冰冷起來。
可在猶豫之后,他有平緩了幾分。
“寧遠,我把劉家九十萬兩的家產,全部給你!你,可否放我劉家一馬?”劉安低聲說道。
“劉家家產?已然被抄沒了,一共抄了九十三萬兩銀子,而今,已押解京城。”
寧遠隨口道:“你還有其余后手嗎?沒有的話……”
話說半句,意思,呼之欲出。
劉安憤恨不已,咬牙切齒:“你你你……”
卻是氣的一句話說不出來。
可很快,心間那諸多怒火,皆是被絕望所替代。
銀子沒了,可以再掙。
可人沒了,那就什么都沒有了啊!
他的妻兒老小,他的劉家主脈,都將被殘忍的誅殺啊!
緊跟著,他癲狂一般的看著寧遠:“你……等著,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寧遠卻是沒聽到一般,轉而去了其他大獄。
一圈走下來,也沒什么新的收獲,也就是說……能查抄的銀子,差不多都查完了。
嗯,差不多可以結束此行了。
于是,就在當晚,他將戚景通叫了過來,二話不說,直接拿出六萬兩銀子。
“大事已了,本官明日將返回京城,你將這些銀子,發給諸多趕來的義兵兄弟們。”
“還有便是……”
寧遠嘆了口氣:“明日晚上,便將那些人,都放了吧,包括之前被我們‘殺死’的人,一并釋放。”
戚景通猛然一震。
先前,這位先生鐵血無情,幾乎將寧波的豪門望族抓了個遍,那時,他的不贊同的。
可此時,既然已經抓了人,朝廷那邊又已然得知,那就不能輕易釋放了啊!
“先生,這……怕是不妥吧?”
戚景通很是擔憂:“這一眾人,犯的可是掉腦袋的大罪,若無故釋放……”
寧遠有些不耐煩的擺手:“叫你放你就放,有什么事,本官擔著便是!”
“好了,就這樣,老戚啊,你得好好加油啊!”
“既然你家娘子已有了身孕,為了子孫后代,你也得使出吃奶的勁不是?”
說著,他拍了怕戚景通的肩膀,轉身而去。
當晚。
寧遠與王滿堂、劉美人收拾行囊,乘船一路向西北而去。
船上,王滿堂道:“夫君,我們……要回京了嗎?”
寧遠雙手抱著頭:“不著急的,這一路走來,我們馬不停蹄,也是時候游玩一番了,先去杭州玩幾天。”
王滿堂二人自是沒有多說。
自家夫君歷來的神秘莫測的。
就如此番,明明將整個寧波攪的天翻地覆,可到最后,竟要將那些死罪之人全部釋放,雷聲大雨點小。
其中原因,教人捉摸不透。
翌日,一行人抵達杭州,簡單休憩之后,開始游玩起來。
嗯,就是玩!
人活一世,總是要勞逸結合的。
尤其是對王滿堂、劉美人二人而言,一份好的心情可能就是懷孕的根本。
若說杭州的著名景點,西湖首當其沖。
于是一行人來到西湖,泛舟而行,好不愜意。
走著走著,前面,忽有一只小船停頓,沖著他們擺手。
“前方,可是寧公子?”一名年輕的侍女出聲。
寧遠側目。
這……竟還碰到了熟人?
他笑了笑道:“在下不才,姓寧名遠!”
那侍女噗嗤笑了出來:“寧公子請移步,我家姑娘有請。”
姑娘?
寧遠倒是有些詫異。
歷來,他都是潔身自好之人,出門在外,從不勾勾搭搭,亦不留情。
何時……又認識一位姑娘了?
兩側,王滿堂、劉美人二人聞言,立刻豎起耳朵,雖表現出滿不在意的樣子,卻已然關注起來。
寧遠苦笑,這兩個妮子,果然是公主殿下派來的奸細!
不過他也不在意,隨口道:“同去,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