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在德米里奧被關在懲戒庭監獄的日子里,內史密斯和他見過幾次面,幫忙傳過幾次話。
甚至......當教宗下達那個命令時,也是內史密斯親手把德米里奧從監獄放出來的。
所以內史密斯很清楚,德米里奧絕對不可能殺害教宗。
那么真正的兇手應該是樞機主教弗拉格。
可弗拉格身材瘦削,年近七十,又不具備超凡之力,連普通人都不一定打得過,怎么可能辦得到?
別忘了,教宗身邊,有兩個經驗豐富、反應敏銳的懲戒庭黑衣教士!
倘若弗拉格有任何圖謀不軌之舉,必死無疑。
內史密斯越想越混亂,越想越困惑,望著德米里奧的眼神,逐漸帶上了一抹審視。
德米里奧拼命搖頭,眼中露出懇求之色。
“為什么堵著他的嘴巴?”
內史密斯詢問周圍的黑衣教士。
“因為他試圖混淆視聽,顛倒黑白,嫁禍于我。”
弗拉格冷冷插嘴道:“他說教宗是我殺的,內史密斯卿,你認為可能嗎?”
仔細觀察了弗拉格瘦削蒼老的身體幾眼,內史密斯張了張嘴,竟然無言以對。
“內史密斯卿,我記得德米里奧被關押在懲戒庭的監獄里,他為什么會出現在教宗寢宮?”
弗拉格反客為主,冷聲質問:“你們就是這樣看守囚犯的嗎?還是說你們中間有叛徒?”
內史密斯頓時氣勢大減:“......是教宗冕下的命令。”
“即使教宗冕下命令你們釋放德米里奧,可他已經被剝奪了樞機主教的身份,有什么資格進入寢宮?有什么資格進入這個房間?”弗拉格立即追問。
內史密斯看了德米里奧一眼,氣勢更弱:“我們只是遵照冕下的命令行事而已。”
“你的意思是,冕下沒有和樞機主教們討論,就私自把德米里奧放出來了,并且主動召見他?”
弗拉格瞇起了眼睛:“德米里奧為何下獄,懲戒庭的各位想必早就知道原因,由于他的狂妄愚蠢,導致教廷蒙受慘痛損失,卻至今尚未受到實質性懲罰,甚至堂而皇之的出現在此地,犯下滔天大罪,這一切,太不合理了。”
說到這里,弗拉格聲音一頓,抬頭凝視著內史密斯的臉龐:“現在教宗冕下死了,誰來替懲戒庭作證?”
“我能不能懷疑,其實是懲戒庭跟德米里奧勾結,試圖插手教宗之位的更替,因此才故意放德米里奧出來,并害死教宗冕下?”
論起打嘴炮,十個內史密斯加起來也不是弗拉格的對手,被懟得啞口無言。
明明懲戒庭是清白的,他卻找不到理由反駁。
正如弗拉格所言,呈現在他眼前的一切,太古怪,太不合理了。
弗拉格左右張望一番,走到某個黑衣教士面前,伸出右手:“把手槍給我看看。”
那個黑衣教士遲疑了兩秒,把奪自德米里奧的手槍交到弗拉格手中。
弗拉格拿著手槍掂了掂,旋即對準德米里奧的腦袋,干脆利落地扣下扳機!
“砰!”
槍聲響起,血花綻放。
前任樞機主教德米里奧被一槍爆頭,絕望、憎恨、不敢置信的表情凝固在臉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