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不記得了。
他總有種自己最近的記憶斷斷續續,存在缺失的錯覺。就好像,忽然空出來這么一段,他忘記了什么似的。
而對面這幾人竊竊私語的“誒怎么回事,我怎么會睡在這”、“對啊,不是要教訓那小子的嗎,怎么我身上這么痛啊”,讓他心里的疑云,有所指向。
他的視線在周身尋了一圈,微微翕動鼻翼,那股氣息沒有了?
他心下一震,便拿好佩劍就要走,去尋那道總是跟著他,保護他的氣息。
這些人每次要教訓他,最后他都安然無恙,反倒他們身上像是被打過,而他們所有人都記不住發生了什么事。
所以他懷疑,是那神秘存在在暗中幫他教訓他們,并且事后抹去了包括他在內所有人的記憶。
只是,這次他卻連嗅都嗅不到“它”的氣息了。
“沈昭慕,你做什么!我準你離開了嗎?”正在訓斥那幾個弟子不務正業偷懶睡覺的師父,回頭看見沈昭慕招呼不打一聲就要走,登時火氣直噌噌往上冒。
他早就看這小子不順眼了,沒有半點天賦,學什么都拖后腿,但偏偏卻被掌門大弟子護著,還聽聞他頗得獨秀殿那伙毒修的歡迎。毒修啊,那都是些喜怒無常,喜歡用毒折騰人的異類,居然會對他另眼相待。
此子于修煉上毫無天賦長進,于品行上還不尊師重道,如此囂張無理不將自己這個外室的師父放在眼中。今日不好好立立規矩,他日如何得了?
沈昭慕不愛講話,他不想搭理這個狗眼看人低又沒什么真本事的老頭,只停了一下,便頭都不回地繼續往前走。
他著急找到“它”,心中甚至在想,難道是這次為了保護他,“它”受了嚴重的傷?還是說“它”這次要離開了?就像當初那女人一樣……
于是他也沒留意身后的動靜,當拂塵甩起旁邊的大石朝他砸來時,他也沒回過神。
直接被砸倒在地,他狼狽地趴地上,俊美的少年立時吐了一口血。
“他真沒用。”
“趙師父甚至沒有用全力。”
“他居然不會躲,這都還沒用到法術。”
“廢物。”
“真丟人。”
“他是不是以為有靠山,還能在拜師大會上被收作內門弟子啊……”
沈昭慕耳朵里充斥著這些滿是惡意的言語,他爬了起來,不在意地繼續往前走。
趙師父一看,登時怒斥,“你站住!目無尊長,我是你師父!”
師父?
沈昭慕忽然轉了半邊身子,湛藍的弟子服灰撲撲的,臉上還黏了幾根發絲,混合著血水,看起來有種異樣的妖冶。
他才十六歲,卻出落得比男子還俊,比女子更美,很不像正道人士的長相,眉宇間的邪性叫他看起來,很是神秘妖冶。
“你,也配?”
不愛講話的少年,冷冽地扯了扯薄唇,譏誚地道。
他的師父,還沒醒,他們說過,她會在拜師大會上,收他為徒。
他是有師父的人,才不是他們眼中的廢物。
(池芫:我才走幾秒鐘,你就又成小可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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