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屋,沈昭慕翻了個身。
眼眸清寒漆黑,清醒得不見一絲惺忪朦朧。
不知過了多久,他慢慢下了地,腳步一點聲音都沒發出,走到了凈室。
他走到屏風后,那里有張床榻,他輕輕抬起床板,便見一個黑乎乎的洞。
扣了扣床板,三長一短。
不知過了多久,沈昭慕微微往后退開,便有一名黑衣人從底下深不見底的洞中飛出。
腳尖落地時,靜悄悄的,猶如鬼魅。
身上猶帶著幾分地洞的塵土,黑衣人單膝跪下,“見過殿下!”
沈昭慕居高臨下,狹長的眸子里一片陰冷郁郁。
“都準備好了么?”
他的嗓音像是暗夜里被冰水浸泡過一般寒涼而沙啞,說著又低低咳嗽了一聲。
黑衣人:“一切都已準備好,就等殿下的命令。”
“快了。”
沈昭慕抬手示意黑衣人回去,后者又一縱躍下了地洞。他抬手,將床板翻了過來,隨手整理了下床上的褥子,隨后坐下。
“咳咳。”
他下意識從懷中拿出一顆薄荷糖塞嘴里,含住,止住撕心裂肺的咳嗽和喉嚨的癢。
然后他攤開手,看著簡單的糖紙,不禁微微失神。
也不知池芫腦袋瓜里裝的都是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將薄荷葉碾成汁做成了酥糖,說是給他潤喉止咳。
呵。
逢場作戲的本領都可以這么高了么,費盡心思討好他,如果不是……他都要信了,信了這個女人其實骨子里還是有那么幾分忠誠的。
可想想,他落魄如此,誰還會真心忠誠?
他的生身父親都想要他的命,兄長更是絞盡腦汁算計,這座皇宮充滿了骯臟和算計。
冷得他骨頭都跟著刺疼。
他抓住了一絲虛假的溫暖,想要蒙蔽自己,卻偏偏總能被打破。
熟睡的池芫并不知道,系統快要哭死在虛空中了。
一晚上的,好感度跳樓機一樣,從-30跳到了-70又升到了-20,然后繼續跳到-50,最后停留在-15上。
盡管看總體是升了,但這詭異的起起落落起,叫它對boss此時的心路歷程分外感到好奇。
池芫醒來時,聽系統哭訴后,只無語地扯了扯嘴角。
她都習慣了這黑化的中二廢太子的喜怒無常了,怎么辣雞系統還這么大驚小怪的呢。
起床,給嗷嗷待哺的巨嬰太子做飯去。
池芫簡單地扎了個丸子頭,挽起袖子,開始熬粥。
“孤不喝粥。”
沈昭慕不知什么時候下地了,轉悠到了廚房外,看池芫忙活的樣子,微微抱著手臂靠著門,低沉地開口。
他都快喝吐了。
池芫被突然出現的熊孩子嚇一跳,“不行,你病還沒好。”
然后不管他,繼續熬粥。
不行?
很好。她又在對他說“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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