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關著一個枯瘦的老人,瞧著有些邋遢,見到沈昭慕進來時,還有些緊張,忙縮在角落那張床的床腳,雙手抱著膝。
小心翼翼地打量著沈昭慕,目光順著沈昭慕,又看到了臉上掛著幾分好奇的池芫,瞳孔猛地一縮。
“鬼啊,鬼——”
老人忽然指著池芫,活見鬼的表情,嚇得尖叫。
池芫被他這驟變發瘋的舉動嚇了一跳,下意識抓著沈昭慕的胳膊,躲在他身后,只微微露出半個腦袋。
她這個下意識的舉措,叫沈昭慕微微一挑眉梢,嘴角翹了下,低低哼了聲。
露出今天第一個笑容。
盡管帶了那么點嘲諷池芫的意味。
“對著我不怕,對著一個老頭兒倒知道害怕了?”
明明他看起來更危險更可怕些。
但池芫不怕他……
他轉念又覺得這樣也還不賴。
“他是誰?”
池芫在沈昭慕背后翻了個白目,口吻卻是懵然然的,帶著幾分好奇幾分害怕。
“他啊,你養父母的鄰居。”
“你胡說,什么養父母……你又想耍花招騙我。”池芫抿著唇,瞪沈昭慕,在他咬著牙槽的表情中說,“你上次也是,我們明明是同父異母的兄妹,你怎么能說你是我,是……丈夫呢!”
呵,這公主還演上癮了?
沈昭慕不怒反笑,伸手惡狠狠地掐了一下池芫的臉蛋,看著她的臉被自己捏變形了,才咬牙切齒地兇巴巴道,“你個小土包子,怎么會是我妹妹呢?”
“那就能是你妻子了不成?”
池芫臉被捏疼了,她忙拍打著沈昭慕的手背,迫使他松了手,一邊揉著臉,一邊反唇以擊。
“……”不得不說,這話回擊得廢太子無話可說了。
他咳了聲,懶得和這個腦子壞掉的丫頭理論,直接不耐煩地對老頭兒說,“你,快告訴她她的身世,好叫她趕緊清醒。”
老頭兒被沈昭慕一瞪,嚇得立馬又安生了,蹲在床腳,時不時打量著池芫,當池芫回望過去,他便又心有余悸地收回視線。
然后斷斷續續還算清楚地陳述了一下,池芫的身世。
“那年你被人扔在蘆葦叢中,是……是你養母在河邊洗衣服發現的你,將你帶回家……恰好他們沒有孩子,便收養了你……
我依稀記得,你尚在襁褓中時,腳踝處有一個紅色的胎記……后來,你養母病死了,你養父嫌你是個拖油瓶……動輒打罵,你也機靈,趁他一日喝醉不省人事,就跑了……再也沒回來。”
老頭說完,又有些害怕地望著池芫,“你,我記得你養父說你是死了的,就以為你……沒想到那年鬧饑荒你居然還能活著……”
還活得這么好。
沈昭慕一直盯著池芫的臉,在聽到“動輒打罵”時,池芫還沒什么反應,他卻擰著眉,抿著唇線,手微微握緊。
如果不是那狗東西已經死了,他非要拉過來毒打一頓不可!
但她見池芫面色只有細微變化,像是有些印象了,卻又像是不記得的樣子,他又有些焦急。
“這算什么證人?”池芫忽然往后退,笑容有幾分古怪似的冷嘲,她揚起眉,譏誚地對沈昭慕說著,“隨便拉一個人過來,事先背下來這段,不很容易么?至于胎記,你都有個太醫院的手下,也不多一個昭陽宮伺候我沐浴更衣的宮女……”
沈昭慕聽她這會兒仍是一點都不信的樣子,不禁頭疼了。
“沈昭晨說什么你都信,我跟你怎么解釋,找多少證人證據你就都不信?”
他忽然有些蒼涼似的笑了下,語氣里含著幾分無可奈何的苦澀來,“從前……是我不大好,但我說的都是真的,你不是我妹妹,而我們是拜了堂的……你若還不信,我還有個辦法!”
“什么辦法?”池芫表情冷冷的,面上有幾分陰霾。
“滴血驗親。只要你我的血不相融,便能證明我說的都是真的。”
沈昭慕的視線緊緊地鎖著池芫的眼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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