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妖萬萬沒想到，以為頂多是個幾百年道行的花瓶的狐妖，居然輕松地就能給自己下壓制。
這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叫他開始懷疑池芫的身份來。
“你，你到底是誰？如今九尾狐族一代不如一代，根本不可能有這么厲害的狐妖……”
蛇妖后知后覺，發現自己根本看不透池芫的修為，就連真身都看不穿。
不由得心下一涼。
難不成……
“別問，知道了不該知道的，就會死哦。”
池芫的聲音甜膩迷人，說出來的話卻讓蛇妖頭皮都跟著發麻。
“姑，姑奶奶啊，我，我不敢了。你你饒了我吧……”
這蛇妖也就是貪吃了點，吃些小妖來增進修為，哪里想到自己好不容易遇上看起來可口的一只狐妖和一個強壯的人類，就踢到了鐵板。
他沒吃成就算了，還遇上一個強勁又古怪的大妖。
更可怕的是，他都猜不出這大妖的身份。
“行啊。”
出乎意料的，池芫卻忽然笑聲明朗了，收了冰柱，一揚手，便解開了壓制。轉身就要走。
蛇妖瞇著細長的眼睛，高等的狐妖啊，還是道行比自己高的，如果吞了她……
這么想著，蛇妖忽然化作蛇形，盤踞著身子，張開了血盆大口，眼見就要一口將池芫給吞掉。
白靈張張嘴，不知是被嚇到還是因為怎么，沒有第一時間提醒。
而池芫像是不知道自己身后的危險似的。
下一瞬——
“啊——”
卻聽見劍沒入血肉，蛇妖嘶鳴痛苦的一聲落下。
池芫下意識一個瞬移到了溪邊，生怕身上被濺到。
而被白靈放在大石頭后稍作歇息的蕭煉此時才看清池芫的模樣，先是眼底劃過一絲驚艷。
隨后卻目光定定地落在池芫的額飾上，他五指捏著自己的另一只手臂傷口上方，瞳孔縮了縮。
目光順著池芫額頭上那熟悉的紅寶石，下移到她腰間的小布包時……
眸子晃了晃。
“沒事吧？”
而剛剛那一劍不是池芫刺的，而是“追殺”池芫的沈昭慕在看到池芫有危險時，身體飛快做出反應，一劍就將蛇妖要害捅到。
除妖劍的禁制叫蛇妖痛得地上打滾，但他好歹是大妖，豈會這么容易就被沈昭慕一劍給秒了？
沈昭慕剛走向池芫，并忍不住冷著臉關心時，那蛇妖忽然猛地沖上前，就要咬上沈昭慕的頭。
池芫直接伸手，化作一只狐貍爪子，五指深深一戳，將蛇妖的眼睛給挖了出來。
動作又快又狠，然后就著那個血窟窿，抵著蛇妖的傷，將他狠狠地甩飛出去，她壞心眼地將蛇妖甩到了女主白靈身前。
嚇得白靈一聲尖叫，躲避不及，被濺了一身的蛇血。
池芫將狐爪變回人手，擰著眉頭看著自己干凈的手，唇抿著，看起來嫌棄極了。
“不欠你的。”
池芫冷淡地哼了聲，看著卻像是情人間吵架置氣似的。
明明說見到她就殺了她的，可看到池芫干凈明媚的臉和黑亮的眼睛時，沈昭慕就又險些忘了自己的初衷。
只能矛盾地望著她，手按著劍，最終還是拿出帕子，還主動替池芫擦拭根本沒臟的小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