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多親的也是白費。
沈昭慕就一開始被猝不及防地親了下后漲了10點好感度,后面只漲……紅了臉而已。
池芫撇嘴,真是小氣。
扣扣索索的才68。
不過靠著這幾個親親,池芫順利地離開了公寓樓。
卻沒發現,沈昭慕在她走后,立馬沉下來的臉色。
他耷拉著腦袋,“蹬蹬蹬”地踩著池芫給他買的帶指壓板的拖鞋,來到臥室,將窗簾拉開,推開落地窗,走到陽臺,站在欄桿處,巴巴地往下看。
不多時,穿著簡單的藍色裙子的池芫上了一輛蘭博基尼。
他抿著唇,見池芫嘴角晃人的笑,依稀猜到了,駕駛座那人是誰了。
手指摳著欄桿,咬著下唇,漆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目送那輛車駛離他的視線。
“你怎么親自來了?助理呢?”
池芫上了車后,才知道開車的是池遇,不禁詫異,她就拿了個手包出來,一會直接去做造型的地方換禮服。
等她安全帶系上了,池遇才打了方向盤駛動車子,語氣淡淡的,“助理有事。”
“哦,那家里不是有司機。”
池遇:“……司機接爸媽。”
他不禁瞇了下眼角,斜了一眼她,“怎么,不樂意我接你?”
要不是助理有事請假了,他還不樂意過來接這么一個嘴巴不饒人的妹妹呢。
他還沒嫌棄,她倒是先埋汰起來了。
池芫聳肩:“撇清干系,不想鬧緋聞。”
說著,她又補了一句,“免得沈笑笑又大喊大叫哭倒長城。”
被她這夸張的形容弄得一噎,池遇沉了氣:“她還小,你別總氣她。”
笑笑才十八歲,還在讀大二,有時候他都會不自覺將她當個小孩子寵著。
池芫冷哼:“誰還不是個寶寶了——再說,你都有臉老牛吃嫩草啃她了,我說兩句怎么了。”
二十出頭的某“老牛”:“……”他就不該和她說話!
見他吃癟,池芫咯咯笑得像個戰斗雞,“怎么,戳心窩子了?嘖,你這承受能力不行,你看看你爸媽,多適合和我對吵啊。”
“那也是你爸媽。”
池遇深感無力地提醒著,他就不明白爸媽為什么堅持要帶池芫去晚宴,要是他,別說晚宴,任何聚會都不會帶這么個隨時隨地開懟的祖宗。
這不是給他們自己找罪受么。
“我認他們就是,我不認,不好意思,那就不是。”
池芫拿起小鏡子照了照自己的臉,輕描淡寫地回著。
言語間沒有怨懟,但也充滿了對親生父母的無視了。
“……”池遇嘆氣。
“老氣橫秋,我當初也是瞎了眼了,你這種感天動地大孝子,又喜歡給人當老媽子提款機的男人,除了錢多哪里好了?”
池芫看著男人剛硬的側臉線條,撇了下嘴角,合上小鏡子。
“住嘴,接下來都不要講話了。”池遇深吸一口氣,差點一腳踩上剎車。
“憑什么,我就要講——”
“再多說一個字,停掉一張卡。”
池遇冷颼颼地遞了一個眼刀子過來,池芫果然,安靜了。
他忽然摸到了這妹妹放飛自我后唯一的突破點:錢。
是了,她不是說他除了錢多沒什么好的么。那好,接下來他就告訴她,錢多這一點,就能將她管得死死的。
池芫心里罵池遇資本家德行,面上卻一派安靜乖巧,時不時拿出手機和沈昭慕聊天。
可不能冷落了她真正意義上的提款機啊。
池芫:在干嘛呢?
那邊很快就回了消息。
沈昭慕:想你了。
池芫:“……”這家伙,好會撩!
她抿著唇,忍著泛濫的笑意,手指打字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