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屬下認為,您就這么過去,可能是被打的那個。”
對方瞥見她略顯心虛而飄忽了下的眼神,不禁又神情一肅,不留情面地補了一刀。
還真是,犀利毒舌啊。
池芫嘴角抽搐了下,眉頭一跳,“那可能會讓你失望了,侍衛長。”
她邪魅地勾了下唇,“你可能還不知道,血獵弄丟了銀劍,而女巫一族的叛徒帶著銀劍不知所蹤……所以,我不會輸。”
岑寂對著這樣一張自信滿滿的臉,還真是絲毫不陌生。
“陛下,需要屬下提醒您,前不久,就一個張吉、一個查理前族長還有一個年輕的女巫聯手,您就險些灰飛煙滅的教訓么。”
池芫噎了下,眉心擰了擰,不大高興被這么唱衰了。
“哼,那是張吉有圣水偷襲,女巫拿了銀劍,沒有這兩樣東西,他們休想碰到我一根頭發。”
“可女巫一族的族長魔力強大,您認為她們會缺圣水么?就算沒有銀劍,只要將您困住,銀器的威力,不夠么?”
岑寂嘆一聲,表情有些無奈,死魚眼里帶著幾分嚴肅。
“陛下,您不能沖動行事。”
被他說得啞口無言,池芫摸了摸自己的腹部,那里,之前被銀劍捅了,雖然已經痊愈,可是當時那種痛覺,回味起來還真是……
不怎么好。
表情微微松動些,她心里已經有些打鼓了,但面上必須維持著她霸氣女王的人設。
“現在說這些也晚了,我都快到了,你說怎么辦?”
“您現在調頭來得及。”
岑寂一板一眼的,像極了管家。
池芫瞪眼,板著臉,“不行,開弓沒有回頭箭,再說了,如果對方真有那么厲害,我不和人動手就是。難不成這群躲躲藏藏的女巫,要為了殺我,而得罪整個血族?”
見她這個模樣,岑寂就知道自己是勸不住了,不過他也沒有露出什么失望之色。
只是很正色地點了下頭。
“您最好如此。”
表情寫滿了不相信。
池芫能不動手?那肯定就是動腳了。
“……侍衛長,你話很多。”像個老頭子。
她嫌棄的表情透過視頻非常清晰地傳給了對面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的男人。
死魚眼沒有感情地眨了一下。
“因為陛下不讓人省心。”
對方無動于衷,叫池芫又噎了下。
“行了行了,死不了,掛了。”
“陛下要去也行,定位開著,屬下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
岑寂說完,池芫呆滯了下。
“什么?你說——你也在路上了?”
“嗯。”
池芫呵呵揮手做了個bye的手勢,然后掛了視頻。
你都在來的路上了,那還嗶嗶個鬼?
這個侍衛長真的是又無趣又啰嗦,像個老父親。
不過,沈昭慕可以學一下,看看同樣是冷淡款,別人多關心她。
被cue到的某始祖,正坐在一輛小汽車內,穿著黑色的斗篷,一張玉白的臉上滿是淡然平靜地直視前方。
他前往的方向,也是象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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