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有線索了!”
趕了一天一夜的路,秦晚都快吐了,沈昭慕問她可還好時,她不大好意思說不好,結果就是,這個直男表哥,沒發現她快受不住了,繼續快馬加鞭地往京城趕。
于是,秦晚不出意外地病倒了。
她本就身子骨弱,這一病,就更是弱柳扶風,孱弱不已。
沈昭慕眉頭緊皺,還好秦晚出門都會帶個大夫,大夫說是累的,他便更是自責。
不得不暫停了隊伍,只是他愁著一張臉,默默走到一邊,誰也不搭理。
秦晚見狀,不禁覺著自己拖累了他,剛想說什么,阿大興沖沖地抱著一只信鴿,去河邊尋獨自憂桑的沈昭慕。
也就有了那開頭的一嗓子好消息。
沈昭慕幾乎是聽見這一聲,便立即轉身,腳下一個打滑,踩著河邊的泥濘,直接跌坐在河水中。
阿大:“……”
張了張嘴,伸手就去扶。
沈昭慕卻甩了下身上的水,不在意地抹了把臉,“無妨,你快說,線索呢!”
想著他這一路茶飯不思的,都給折騰得瘦了,瞧瞧,這弱不禁風的,居然直接跌坐在河里,也不知道是弱的,還是被好消息驚喜到的。
不過阿大很識時務地將自己才得到的線報回稟給他。
“有暗衛發現了池姑娘的蹤跡,五天前她就在前面十里亭歇過腳。所以,王爺您的決定是對的,池姑娘她正是往京城方向去的!”
聞言,沈昭慕面上終于展露了這幾天以來,第一個笑容。
很快,又壓下,因為他打了個噴嚏。
這才發現自己還站在水中傻笑。
頓時又擺出酷臉,“嗯,讓人暗中保護好她,知道她的落腳點便行。”
她真去了京城?
去做什么?
單純是為了躲他,還是……
沈昭慕心中忍不住期待地設想了一種可能。
懷抱著這種期待和得知池芫下落的喜悅心情,沈昭慕主動回到馬車里,睡覺了。
這叫勸了他幾日的屬下們一個個不禁松口氣。
總算是恢復了點人氣兒了,這幾日,簡直就是趕路的閻王,鐵面無私的,嚇得他們束手束腳不敢喘大氣。
秦晚掀開車簾一角,見沈昭慕大步流星地拖著濕漉漉的衣裳回了他的馬車,淡定地將車簾又放下。
“秋月,你覺著表哥他變了么?”
她問自己的婢女。
婢女搖頭,“沒有啊,王爺還是英明神武的王爺,只是……”只是好像不喜歡小姐您了。
但這話她不敢說,畢竟小姐發過火的,不讓再提。
秦晚聽了卻是默默搖頭,心下反駁,不,明明變傻了。
所有人終于得以喘息一夜,好好睡個飽覺再趕路。
而池芫,也終于到了京城腳下。
她途中終于碰到了馬車,買了一輛,請了個車夫,一路舒坦地到了京城。
下車時,她覺著自己兩條腿都不大好了,打著哆嗦走路顫顫巍巍,她很想揉一下酸痛的屁股,但只能忍著不適,連夜找了間客棧,心安理得地揮霍著女主的錢住了天字號房。
次日,那頭沈昭慕和秦晚緊追地往京城趕,而池芫則是大搖大擺地在京城里逛了一上午,揮金如土之后,便看到客棧外貼了皇榜告示。
說是給太后請名醫治病。
太后病了?
池芫咬了口酸溜溜的糖葫蘆,眼角瞇了瞇,冷淡的臉配著糖葫蘆,怎么看怎么詭異。
但她卻在吃完后,果斷上前,伸手,一撕,揭了皇榜。
這差事,適合她!
系統:哇,宿主你這是抄近道上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