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呢!看在佘老板的面子上,今后我就少揍他幾頓,給他吃頓飽飯,也不是不行的!呵呵……”說話的同時,侯所長就要起身去拿桌上那兩沓鈔票。
“你,敢虐待他?”坐在沙發上的韓朗,忽然淡淡說道。
“你他媽誰呀?”
侯所長的動作一僵,皺眉看向韓朗道:“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兒嗎?看你穿的這身破玩意,是佘老板手下打雜的吧?趕緊給老子滾蛋!”
“要不是看在佘老板的面子上,老子現在就把你拘起來弄死,在老子這里,弄死你這種窮逼和碾死只螞蟻沒什么區別!”侯所長罵罵咧咧的,繼續伸手去拿錢。
但就在這時,佘奎卻忽然笑呵呵的,先一步把桌上的鈔票拿了起來,重新裝到包里,站起身。
侯所長一愣,瞪眼道:“姓佘的!你他媽耍我?”
佘奎笑瞇瞇的點了點頭:“對,當然是耍你。不過除了耍你之外,現在還有另外一件事需要解決。”
噗!噗!噗!……
也不見佘奎如何動作,一柄鋒利的三棱軍刺便已經閃電般的在侯所長的脖子,以及身上刺出了七、八個透明窟窿!
“你!你……”侯所長捂著脖子驚恐后退,眼中閃出難以置信的神情。
佘奎收起軍刺,面色忽然嚴肅起來,沉聲道:“對狼帥不敬,死罪。”
此刻,韓朗亦是站起身走向門外,淡淡的掃了眼還兀自捂著脖子掙扎的侯所長:“現在,你知道我是誰了?”
佘奎在離開之前,忽然笑瞇瞇的來到侯所長身前,笑道:“我殺人,不喜歡讓他立即就死,不過,我要殺的人,神仙……也救不活。”
侯所長驚恐無比的張大了嘴巴,但卻發不出半點的聲音,涂抹在三棱軍刺上的毒藥,此時已經侵染了他全身所有的血液和細胞!
他正在一點點的,無聲的感受著,死亡!
所長室外,佘奎快步跟上韓朗,道:“狼帥,關押譚杰的牢房就在前邊!所有守衛也都已經搞定了!”
“帶路。”韓朗淡淡說道。
在佘奎的引領下,韓朗直接來到了整個拘留所中,最為陰暗潮濕的那座牢房之外。
隔著銹跡斑斑的鐵柵欄,分明看到昏暗燈光下,一個蓬頭垢面滿身污垢的男人蜷縮在角落。
一片破敗的光,灑在男人衣服破洞外的皮膚上,依稀能夠看出當年,在那刺骨的寒風,在冰天雪地之中,所留下的那些永遠都無法磨滅的凍瘡!
佘奎手上微微一用力,粗大的鐵鎖瞬間拗斷。
他大步走到那個男人身前,沉聲道:“譚杰,狼帥來看你了!”
“狼、狼帥……”譚杰哆嗦了一下,迷茫的抬起頭,仿佛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但當他看到隨后走進來的,那個面帶威嚴,身材挺拔的男人之后。
這個被足足在這里折磨了二百一十五天,都沒有掉一滴眼淚的漢子,突然哭了!
“您、您真的是……狼帥?我是在做夢嗎?就算是夢,也好!屬下,天南戰狼第一師,三團二營,軍需官譚杰!叩見狼帥!”
這個在冰天雪地中被凍得滿身凍瘡,甚至奄奄一息之際都沒有半句怨言的男人,此刻跪在地上淚流滿面,痛哭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