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家?”韓朗淡淡一笑,站起身:“那,是我的事。從今天開始,華光集團,姓譚,譚杰的譚。”
說罷,韓朗轉身離開。
“譚杰……不!不可能!他只是一個廢物!一個窮鬼!他、他沒有資格……”
噗!
冰冷的三棱軍刺,刺入了何志飛的咽喉,讓他的嘶吼戛然而止!
拔出軍刺之后,佘奎轉身又踢爆了蔣晴晴那張網紅臉,冷笑道:“譚杰沒有資格?就憑他為國家付出的一切,就憑他身上那些永遠都無法磨滅的傷痕!他,就比你們這些人渣,更有資格擁有更大的財富!”
“天南戰狼,不可辱!”
……
華燈初上。
豪華的勞斯萊斯加長商務車,平緩的行駛在襄城繁華的街道之上。
譚杰才剛剛醒來不久,長達二百五十一天的牢獄折磨,讓他這個原本精壯的漢子虛弱不堪,整整睡了一天一夜才稍微恢復了一些精神。
如今這輛車,便是開往譚杰的家,位于襄城郊外的,一個老舊小區。
韓朗和佘奎也在車上,他們并沒有告訴譚杰白天的事,譚杰亦是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每一座城市,都會有不同層次的區域。
光鮮繁華的,永遠都是富人區。而窮人所居住的地方,都如出一轍的老舊、破敗。
勞斯萊斯的車窗開著,暖風吹得人很舒服。
當看到漸行漸近的,在昏暗燈光籠罩下的破舊小區的時候,譚杰不由得有些尷尬的說道:“狼、狼帥,佘將軍……您來到襄城,屬下本該盡地主之誼,可是我家太……要不,您讓我在這里下車吧?”
佘奎聞言,笑道:“譚杰你說什么呢?難道你忘了當年在雪嶺下,是誰爬冰臥雪,與所有戰狼同甘共苦的了?你難道以為狼帥會嫌棄你的家?”
“不、不敢!狼帥恕罪!”譚杰立即搖頭,焦急說道。
韓朗淡淡笑道:“無妨,讓每一個天南戰狼,衣錦還鄉,是本帥的責任。”
與此同時,譚杰家那棟破舊的居民樓下,許多居民都坐在樓外空地喝茶聊天,只有一對老夫妻,坐得與其余鄰居很遠。
并不是這老兩口不想和鄰居們一起談天說地,打發時間,而是那些鄰居都不約而同的在排斥著他們。
因為他們唯一的兒子,是罪犯!
老兩口和平時一樣,每人手里端著一只茶杯,坐在小板凳上,神情落寞。
他們頭上的白發越來越多,臉上的皺紋越來越深。可無論如何,他們都不相信,他們那個在天南戰場上立過功,為國家拼過命的兒子,真的有罪!
“老頭子,昨天晚上我又夢到小杰了……明天,咱們是不是該去警局問問了?”老太太擦了擦眼角,說道。
老爺子嘆息了一聲,渾濁的眼中閃爍著晶瑩:“頭幾天不是剛去過么?聽說罪名又換了,也不讓看人,這日子到底什么時候是個頭啊……”
“沒有頭,也要等!我兒子沒罪,他親口和我說的!他在戰場上流過血,是立過一等功的功臣!我信他!”老太太手中的茶早已涼透,但她的心,卻更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