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韓朗所說,賭徒,是永遠玩不過莊家的。
幾乎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周孝節身前的籌碼便已經所剩無幾了!
此刻,周孝節的額頭上也冒出冷汗,翻牌的時候本能的開始小心謹慎,臉色也越來越難看起來。
而那兩個帶著金鏈子的男人,卻都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其中一個叼著煙,看向周孝節冷笑道:“我說,剛才是誰說要把老子的褲衩子都贏走的?剛才那股囂張勁兒呢?”
“媽的!老子沒工夫搭理你!A!A!老子要A!握草!真他媽是A!”周孝節一蹦老高,直接把手里的牌翻過來摔在桌上,得意道:“剛才你他媽說什么?再說一遍,試試!”
此時,周孝節牌面上的牌,正是一條至尊同花順!
而唯一蓋著的那張底牌,周孝節亦是十分清楚,正是一張黑桃10!也就是說,他現在手里握著整個牌桌,最大的一副牌!
兩個戴金鏈子的男人見狀,不由得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冷哼道:“哼哼!牌面倒是不小,不過誰他媽知道你是不是在裝蒜!”
“裝蒜?”周孝節得意無比的冷笑道:“老子今天還就和你們裝一把大的!老子梭哈!有種,你們就跟著一起梭!”
說著,周孝節直接將面前的籌碼,嘩啦一下全都推到了牌桌中央!
兩個男人對視了一眼,頓時都露出了陰冷的笑容!
“梭就梭!”
“老子也梭哈!”
嘩啦!嘩啦!
所有人的籌碼都被推到了牌桌中間!
周孝節此時兩只眼睛都在放光,他手里可是最大的牌面,也就是說,這些籌碼,這些錢一會兒就全都是他的了!
銀狐站在韓朗身邊,皺了皺眉:“周孝節應該是至尊同花順。”
“未必。”韓朗淡淡道。
未必?銀狐微微一怔,隱藏在風帽下的眼中,忽然閃爍出白銀般的光芒!
而下一刻,銀狐忽然面色微微一變!因為他發現,周孝節身前的牌桌桌面,忽然幾乎微不可查的輕輕動了一下!
這種細微到了極致的輕微變化,恐怕即便是身在牌桌旁邊的周孝節,全神貫注的觀察,都不可能發現!
銀狐微微沉吟,道:“是藥水,桌面下方被不易察覺的洇濕了一小塊。”
韓朗亦是點了點頭:“溶色劑。”
韓朗兩人都已經知道了情況的變化,但周孝節卻并不知曉,他撇著嘴直接翻開底牌,摔在桌面上,得意道:“睜開你們倆的狗眼,給老子看清楚!老子是至尊同花順!你們……這、這是怎么回事?!”
當看到翻看的牌并不是原本的黑桃10,而變成了一張方塊3之后,周孝節的腦門上,頓時冒出一層黃豆粒大的冷汗!
兩個戴金鏈子的男人同時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真是嚇死了老子了!就一張A,也他媽敢梭哈?你他媽腦子是不是有問題啊?”
“草!老子還以為是什么大牌呢,老子兩張3都他媽能當你爸爸!”
眼見著桌面上一千多萬的籌碼被直接摟走,周孝節的眼睛都直了!
他指著兩個男人,顫抖道:“你們!你們出老千!”
啪!
一個男人猛然一拍桌子,怒道:“你他媽的別放屁!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子出老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