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那名中尉軍官額頭上再次冒出了冷汗,咬牙切齒說道:“媽的!剛才老子只是讓你們把他的車靠邊兒停下,不要阻擋軍主大人們的道路!誰他媽讓你們開到排水溝里去的?!”
一名士兵委屈的撓頭說道:“排長!不是您說要給他一點教訓的嗎?所以我就……”
“你他媽的給老子閉嘴!”中尉軍官惡狠狠地瞪了那名士兵一眼。
另外一名士兵猶豫著說道:“排長,現在我們應該怎么辦?既然這位應該是個大人物,我們總不能一直讓他在路邊站著吧?要是讓上頭的人知道我們怠慢了一位大人物,恐怕我們就要倒霉了!”
另一名士兵也是點頭說道:“是啊排長!現在已經接連有兩位軍主大人,因為他而停車并且親自下車寒暄了!如果再有哪位軍主大人下車,或者稍微對我們的做法不滿的話,恐怕我們當場就會被打死啊!”
中尉軍官此時也已經沒有了主意,他的身份和剛才過去的兩位軍主的差距簡直就如同螞蟻和神明之間的差距!僅僅是想一想后果,他全身的汗毛孔就開始冒出涼氣,更遑論想出什么解決的辦法了!
“不如……不如我們再和這位大人,好好聊聊?”一個士兵忽然說道。
好好聊聊?!
聽到這句話之后,中尉軍官似乎腦子終于有些開竅了!
他咬了咬牙,點頭說道:“看起來現在也只有這個辦法了!如果這位大人肯開恩的話,哪怕是用我們的車把他送到會場,或者說讓老子親自背著這位大人去會場都行!總之一定要把這尊瘟神給送走!”
不過說歸說,做起來卻是另外一回事。
這個中尉軍官在作出決定之后,仍舊糾結了大概足足有兩分多鐘的時間,才終于深吸了一口氣,硬著頭皮向著韓朗走了過去。
但就在這個時候,負責瞭望的士兵的聲音,突然又響了起來:“報告排長!東、東土軍主的車隊,馬上就要到了!”
東土郡主,張東陽的車隊來了!
聽到這個消息之后,剛剛走到一半的中尉軍官身體猛然一顫,急忙快步又跑回了哨卡!
在這種時候,他當然不能放棄去迎接東土軍主而去勸說韓朗,他們的責任便是守衛這個哨卡并且迎接前來參加競技大會的人,如果被發現他擅離職守,那就是絕對的死罪!
一個士兵悄聲說道:“排長,如果東土軍主再停車下來的話,咱們恐怕就有危險了呀!”
中尉軍官滿頭大汗,咬牙說道:“那他媽老子還能怎么辦?!讓老子現在去和他商量,誰來迎接東土軍主?!現在,就希望這位東土軍主大人千萬不要和他太熟,也不要停車下來打招呼吧!”
在所有士兵忐忑的心情之中,東土軍主的車隊也緩緩的開到了附近。
張東陽所乘坐的是一輛豪華的軍用吉普車,車頭直上安放著猙獰兇狠的狼頭標志。
東土軍主的車隊,是目前為止最為豪華與雄壯的車隊,這也正與東土之地的富饒以及東土鐵甲的赫赫威名相呼應!
“全體立正,敬禮!”中尉軍官咬著牙,強忍著心中上下翻滾的心情,大聲吼道。
其余那些哨卡的士兵也同樣全都是筆直的站立在一旁,只不過這一次他們的眼睛與注意力卻已然并不集中在東土軍主的那輛車上,而是都在偷偷的觀望著韓朗。
至于韓朗,依舊是一臉的云淡風輕,只是用目光掃了一眼張東陽所乘坐的那輛豪華軍用狼標吉普車,便再次挪回目光,看向淡藍色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