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河忽然覺得,他或許對薇爾莉特了解的還不夠深。
“以前的......主人......”薇爾莉特似乎是在回憶過去,表情有點點點的迷惘,“下達過讓薇爾莉特去死的命令......但沒有執行......那是薇爾莉特唯一違背的命令。”
“......”沈河一下子沉默不語。
他知道薇爾莉特所指的,是那個對她無限恐懼,想要干掉她又干不掉,最后決定把她送給自己弟弟的貴族。
這么說來,原著中似乎也有提過。
薇爾莉特只有在兩種情況下才會殺人——命令,以及自身的安全被威脅。
不過,這些都是在她一無所知的狀態下,慢慢的擁有了自己思想的少女,究竟是怎么看待殺戮和生命的?
“生命的話......”沈河最后,還是緩緩開口了,“對每個人都很重要,但是,每個人的生命卻不是一樣重要的,對書中的母親來說,她孩子生命比她自己的更重要......在戰斗的時候,我們的生命也遠比敵人的重要。”
他開始有些擔心,隨著逐漸擁有自我,少女心中屬于善良的部分,會和她手上已經無法清除的血腥沖突。
諸如黑寡婦那樣,過去作為特工,手上沾滿了鮮血,結果到現在,過去的日子卻成為她最大的痛和夢魘。
“明白了。”薇爾莉特歪著頭想了一會兒,似乎是理解了,“御主的生命,比薇爾莉特的更重要。”
“......”
沈河緩緩吐出一口氣。
雖然是平淡的話語,但是這對于薇爾莉特來說,卻并不是理所當然一樣的東西。
她在過去的時候,或許也有遇到服從命令的主人,但是她自己的性命,是高于主人的命令,直到現在。
雖然有心想要說些什么,但是到了最后,沈河還是什么也沒說。
從他把薇爾莉特召喚出來,并且給予她過去沒有的關懷開始,這份沉甸甸的關系,就是他應該承受的。
盡可能的讓自己輕松一點,沈河從桌子上挑了一本還未看的故事書,給小姑娘講起了故事。
直到半夜的時候,貞德才回來了。
“辛苦了,貞德。”
沈河從座椅上站了起來,看著門口的貞德。
貞德輕輕搖頭,看著這兩人,有點小小的羨慕。
“薇爾莉特已經認識所有的字了。”她微微鼓起臉頰,“御主很久都沒有好好教我了。”
“哈,哈哈。”沈河有點尷尬的干笑兩聲。
他并不是沒有教,只不過每次教著教著,就教到奇怪的地方去了。
薇爾莉特看了看貞德,又看了看沈河,忽然握緊了沈河的手掌,一副不想松手的樣子。
“已經很晚了哦。”沈河有些驚詫的望著薇爾莉特,“你也要早點休息了。”
“薇爾莉特,也想在御主身邊。”薇爾莉特精致的臉蛋上帶著請求,“貞德能做的,薇爾莉特也能做,即便做不好,只要訓練下就一定能......”
“咳咳......”
沈河連忙打斷她的話,表情頓時有些尷尬。
連帶著貞德都一下子羞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