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怎么會成為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這種普通人吃的東西。
“這不是已經很清楚了嗎?”沈河微微瞇著眼睛,“你從小到大都是在山珍海味中吃過來的,但是薇爾莉特小時候......可是一直像野獸一樣在戰場上茹毛飲血,我給她的第一份正常人吃的事物,就是奶油蛋糕,你能想象嗎?”
茹毛飲血......對于廚師而言,這是一個非常可怕的詞語。
廚藝不過是填飽肚子之后多余的享受,而茹毛飲血代表著在沒有廚藝的遠古過去,野人們單純為了存活的進食,薙切繪里奈望著精致如同王國公主般的薇爾莉特,根本難以想象她曾經有過那樣的生活。
沈河此時一揮手,所有的廚臺全部消失不見,又重新回歸最初的廚房模樣。
然后他端起最后一盤魚子醬,美美的給自己來了一口,果然是頂級的享受。
不過......
“薙切繪里奈。”
沈河喊了聲名字,雙眼還有些茫然的大小姐下意識的抬起頭望著他。
“我還是對你有一定了解的,擁有神之舌的你,對美食的定義,恐怕就只是單純的味覺享受,對嗎?但是對我們普通人來說,這份享受里面還有一份對心意的體會,諸如母親的家宴、戀人的愛心料理,都是無可替代的食物,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樣,但是我給在意的人做美食的時候,心里面總是會有種暖暖的期待——這才是我享受的廚藝。”
就說這么長一大段話的功夫,他已經將一盤魚子醬都塞進肚子里。
唇齒留香,回味無窮。
吃了這樣的美味,都有種以前吃的都是些啥玩意的感覺,果然無論如何也得把這位廚娘留下來。
薇爾莉特似乎察覺到沈河還想吃,把自己只吃了一口的魚子醬端到沈河面前。
“御主,薇爾莉特已經吃飽了。”
“真乖。”
沈河忍不住在小丫頭的臉上親了一口。
在這樣的美食面前都支持自己,怎么能不感動。
“你不知道自己嘴上很多油嗎?”
兩儀式瞪了沈河一眼,用袖子給薇爾莉特擦了擦臉頰,看著這傻笑的兩人,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
另一邊的貞德倒是有些羨慕的盯著沈河手中的盤子,她也想再吃點哇。
“......”薙切繪里奈看著面前這一幕,沉默了很久。
她想起了自己很小很小的時候,吃的第一頓美味,那是她爺爺第一次給她做的料理。
后面即便吃遍了山珍海味,也從未找到那個時候的感覺了。
“是我輸了。”
薙切繪里奈咬著嘴唇,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食戟是神圣的,輸了就是輸了。
面對薙切繪里奈的認輸,沈河還是有些驚訝的。
畢竟他挖了個坑,原本只想著給這丫頭一個教訓,以后有的是機會調教。
看來還是小看了這位廚師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