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可能。”魯路修沒有否認,“但是按照這個思路,我想還能發現其它被忽視的細節。”
他之所以過來,就是因為他從沈河講述的事件中,察覺到了不同尋常的地方,同為能夠控制心靈之人,他只視其為實現目的的手段,從來沒有享受這個過程,更不會記下被他控制的人的人數。
而洛基再怎么殘忍狡猾,也是身居高位之人。
所以魯路修認為,他在這方面應該是和自己一樣。
“這樣一說。”沈河也反應過來,“我家的休比一直在監控全國的無線終端,如果只是幾個人還好說,但三千多人,洛基真的有可能一路上接觸三千多人而不被發現嗎?”
對方可是用了不過一天的時間,就從墨西哥趕到了紐約,甚至這整個過程中都還在被貞德追蹤。
“休比是誰?”魯路修忽然聽到一個陌生的名字,不由問了一句。
“新的同伴。”沈河沒有過多解釋,“你剛剛說的和我剛剛說的,都只是猜測,而且即便沒有三千多這個數量,洛基也應該控制了不少人。”
“這樣,或許可以從對方的控制方式入手。”魯路修提供一條思路,“改變一個人的心靈,就不可能毫無變化,我研究過我的能力,‘絕對遵守之力’的作用機制是讓被控制人物加上一層偽人格,它擁有主人格的全部記憶,但完全是兩個人。”
“能說具體一點嗎?”沈河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就我而言,如果下達的命令是‘自殺’,那誕生的偽人格就會極為不在意自己的生命。”魯路修端坐在沙發上,很自信的說道,“現代醫學應該可以辨別一個人是否有自殺傾向。”
“......”現場沉默了一會兒。
“這應該是行得通的。”托尼吸了一口氣,“假如記憶沒有變化,但是行為處事以及看待問題的角度和觀念完全不同,醫學上可以被視為另一個人格。”
“你是什么時候成為了心理學專家了?”沈河輕笑了一聲。
“在我父母死后,我一度瘋狂工作,差點以為自己得到了精神分裂癥。”托爾的語氣也變得輕松起來,“你知道,天才和瘋子就在一線之間。”
“這點我贊同。”史蒂夫認同的點點頭,“我見過不少瘋子,他們在某些領域中都是無可比擬的天才。”
“那么。”見沒有什么事了,魯路修重新戴起自己的頭盔,“我先回去了,如果還有什么事情,御主可以隨時叫我,一點點破碎的時間還是能擠出來的。”
他現在的復仇之路,顯得極為輕松。
大概是因為仇恨并沒有深入骨髓中,而目的明確的報復能夠以絕對的理智進行。
魯路修前腳剛走,托爾后腳就回來。
從錘子哥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他對洛基的審問非常不順利。
“那個混蛋!”果不其然,托爾怒氣沖沖的大灌了一口酒,“他綁走了簡并且控制了她,然后以此要挾我,簡直不敢相信,我竟然還為他的假死哀悼過。”
“這對于洛基而言,難道不是正常操作嗎?”沈河沒有一點安慰他的想法,“托爾,你之前顯然沒能看透你弟弟的真實性格,他可是惡作劇和謊言之神。”
托爾根本無法反駁。
他站起來走了兩步,忽然拎起自己的錘子。
“我要去找到簡,只剩下不到五天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