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河望著這名記者,然后又看了看其他人,最后問道:
“你需要什么證據,又需要我們證明什么?證明我們是否真的外來勢力,還是證明我們是否真的在守護這個世界?”
“這......”這位女記者也是果斷,“這些證明我們都需要。”
“呵呵。”沈河輕笑了兩聲,“證據當然有,鋼鐵俠托尼見過,美國隊長史蒂夫也見過,甚至這個世界有非常多的人知道,但你們認為,我們為什么要舉辦這場發布會?是為了向你們講述自己的功勞,還是為了向你們證明自己的身份?不,我們是在宣告——”
沈河的聲音徒然拔高。
“宣告我們的身份,宣告我們的意志,迦勒底無數年的宗旨,不需要證明,又豈會輕易改變。”
迦勒底,根本就不需要向普通人證明什么。
拯救世界也好,守護人類也好,這些是迦勒底的宗旨,無論別人相信與否,支持與否,迦勒底都會按照自己的方式做下去。
正如沈河所說的那樣,這是在宣告,而不是在證明。
現場的記者似乎是被他的氣勢所迫,有些不知所措。
但當他們回去后,或者說當整個社會都開始分析這場發布會,分析沈河的話之后,他們很快就能發現一點。
守護人理,并不意味著迦勒底就一定要站在善良秩序的一方,更不意味著就會受到人們道德指責的捆綁。
因為沈河剛剛就說了,他們守護的人理,也包括了邪惡與混亂。
面對戰爭和死亡,迦勒底可以袖手旁觀。
面對質疑和譴責,迦勒底同樣可以不管不顧。
人們或許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明白,但是對于世界安理會成員而言,輕易就能明白沈河的意思。
這是對他們的警告。
警告他們在暗中施展的手段,表明自己不會受到輿論的威脅。
世界安理會的會議室中,沉默了良久,才出現了第一個聲音。
“他們要遠比阿斯加德危險。”
“同意,在獲得足夠的實力之前,我們不能再輕易挑撥他們的怒意。”
“最少不能動作明顯的挑撥。”
“讓計劃暫且退一退,但我們還是有令他們忌憚的地方。”
“附議。”
他們所說的危險,并不是指迦勒底對這個世界危險,而是指對他們危險。
很顯然,迦勒底或許不會毀滅世界,但也不會介意死掉一些人類,哪怕是一場世界大戰死去的數量。
而他們口中的“忌憚”——
——世界安理會同樣有毀滅世界的能力。
另一邊的沈河,還在繼續自己的發布會,或許察覺到之前所說的太過沉重,他的語調變得輕松一些。
“言歸正傳,除了宣告迦勒底的身份和宗旨之外,相信各位都很關心洛基的問題。”沈河把話題轉移到洛基上面,“洛基在我們手中,關于他的審訊已經基本結束,好消息是,我們確定他所控制的人遠沒有三千之多,這不過是‘邪神的惡作劇’,壞消息是,我們還沒有查明他究竟在預謀些什么。”
現場似乎沒有多少人對沈河的話表現出太大興趣。
畢竟對比剛剛傳達出來的信息,洛基交給誰,反而顯得沒那么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