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絲菲爾指出一個方位。
沈河優雅的行禮表示感謝之后,轉身跳躍進黑暗之中。
阿爾托莉雅剛剛轉身,又停了下來,側過頭望著崔斯坦。
“雖然你是我的臣子,但既然參加了圣杯戰爭,那大可聽從你的御主命令與我為敵,我會赦免你因此而做的一切事情。”
“......”崔斯坦有一絲絲的驚訝,但還是恭敬的點頭,“遵從您的意志。”
過去的王,無論是處于何等狀態下,可都不會輕易的從口中說出赦免兩個字。
即便是在那個時候,她也未曾赦免自己名義上的王妃。
直到阿爾托莉雅也跟著離開了,愛麗絲菲爾才有些無力的靠在一旁的墻壁上。
衛宮切嗣也在這個時候堪堪趕來。
剛剛這里的一切對話,都通過通訊器傳到他那邊。
沒有想到,那個恐怖御主的從者竟然會是亞瑟王。
“令咒,以御主之名下令。”他抬起手腕對準了崔斯坦,“你不得以任何方式傷害我與愛麗絲菲爾。”
“切嗣!”愛麗絲菲爾有些驚訝的望著自己的丈夫,“你這是干什么,崔斯坦不會那樣做的。”
“愛麗絲菲爾。”衛宮切嗣的聲音異常冷靜,“你認為,對方是怎么知曉你們所隱藏的方位。”
“這......”
愛麗絲菲爾也沉默了下來。
“的確是我給予王的信息。”
崔斯坦那溫和憂郁的眼神帶著化不開的悲傷。
御主的不信賴,和可能與王為敵的事實,還有什么比這更悲傷呢。
......
而另一邊,得到方位的沈河加快了步伐。
胸膛中有殺意在彌漫。
來到型月世界不毀滅間桐家,差不多就相當于白來一趟,這還是沈河第一次下定了殺戮的決心。
阿爾托莉雅,也感受到了自己御主那份毫無隱藏的殺氣。
她抿了抿嘴唇。
御主給她的感覺,一直是溫和的,而且會因為幫助和別人而感到快樂,仿佛永遠不會真正憤怒。
能夠讓這樣的御主都帶著殺意,那個間桐家,究竟是怎么樣一個家族。
因為絲毫沒有掩飾身形的緣故。
他們的行動方向,也已經被其余人觀察到。
潛行者Assassin的分身,就宛如影子一樣緊緊的跟在他們的身后,將信息源源不斷的傳到御主,言峰綺禮那里,而言峰綺禮,也通過魔術將信息同步給他的老師,遠坂時臣。
遠坂時臣現在,已經從最初的震撼中緩過來。
作為正統的魔術師,他有著極強的自豪感和自尊心,同時能夠以魔法師的素質嚴于自我約束。
無論什么樣的困難,都不能讓他拋棄身為魔法師的信心。
“這是一個很好的借口。”他平靜的喝著猩紅的葡萄酒,“根據圣杯戰爭的條約,不得將非參戰人員牽扯進來,如果他們真的打算借助從者的力量對間桐家族出手,那就請監督者動用權限,召集所有的其余御主,對付違約者。”
這場圣杯戰爭,從一開始就不公平。
不但潛行者assassin的御主是他的弟子,甚至就連由魔術協會和教會共同協定派來的監督者,都是站在他們這一方。
“老師。”言峰綺禮的聲音通過魔術傳遞而來,“您的愛女,也已經過繼給間桐家,不需要做些什么嗎?”
“......不需要,櫻已經是間桐家的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