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人。”櫻的聲音依然很輕。
她的年齡雖然只有六歲,但經歷了這樣的事情,心性早已經不像普通的小女孩那樣單純。
“不騙你。”沈河的表情很認真,“叔叔我啊,都已經二十六歲了,雖然有了妻子卻一直沒能有子女后代,名分上的事情你可以放心,你現在的爺爺,間桐臓硯,會在你的面前親口承認,就如同你從遠坂家過繼到間桐家一樣,一切流程都會正式合法。”
算起來,這還是沈河第一次在小女孩的面前自稱為叔叔。
不得不服老啊。
像薇爾莉特那種十幾歲的大姑娘也就算了,在櫻的面前,沈河難以把她當妹妹看。
“叔叔......想要收養櫻做繼女嗎?”櫻很輕易的理解了沈河的話。
“當然。”沈河就這樣握著櫻的手站了起來,“走吧,櫻,今天晚上就把一切流程都做好。”
他忽然有些慶幸剛剛吩咐艾斯德斯留下蟲爺一命。
既然打算收養櫻,這方面就要注意。
不是因為別的原因,單純的是一個儀式,一個名分,不能夠讓櫻覺得,自己只是被順手帶走的女孩。
等一切都結束了,再把那只蟲子捏死吧。
沈河就這樣牽著櫻,走出這間公寓,來到齊木兩人的身邊。
櫻的眼神和剛才一樣空洞。
但她的臉上,還是有著些許的好奇。
對于這個說要收養自己的男子,以及他周圍人的好奇。
“貞德那邊,已經得手。”沈河輕聲道,“比想象中的要快,齊木,拜托你了。”
“好。”
齊木點下頭,但忽然扭過視線,眼睛再一次變成了斗雞眼。
“御主,這個女孩的父親,那位叫遠坂時臣的人正在趕來。”
在沈河上樓的這段時間里,兩個大搖大擺站在大街上的人還是被可以分身數百的Assassin發現了,而櫻一出現,遠坂時臣那里立刻得到了消息。
這個時候沖向實力強大到未知的敵人,顯然是不明智的選擇。
但遠坂時臣還是動身了。
聽到自己親身父親的名字時,櫻的目光出現了些許神情波動。
“不用管他。”沈河有些嫉妒,“我們直接走。”
遠坂時臣會趕過來這件事,沈河即奇怪又不奇怪,那個人有著矛盾的價值觀,即重視身為父親的責任,卻也重視所謂魔道的尊貴,甚至連將女兒送出去這種事,都堅定不移的相信這是為了女兒的幸福。
但不管怎么說。
一切都是時臣的錯。
所以沈河毫不留情的帶著櫻直接消失在assassin的視線中。
兩次瞬移后,他們出現到冬木市的郊外。
這里已經變成了一處冰雪的世界,土地、樹木,所有的一切都被冰封在森寒的冰塊中,還包括了無數令人惡心的蟲子。
而間桐臓硯那如木乃伊般感受的身軀,正被艾斯德斯踩在腳下。
從現場的情況來看,戰斗在一瞬間就已經結束掉了。
艾斯德斯完美的執行了沈河的命令,留下他的性命,只是切斷了四肢和腰間,以冰霜封住鮮血,僅僅保留了可以生存的最低器官。
貞德在一旁鼓起了包子臉。
雖然是罪大惡極之人,但圣女大人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認可殘忍的折磨。
“御主。”艾斯德斯臉上也看不出多少滿足的表情,“這個人是怎么回事?既不恐懼也不哀嚎,一點拷問的樂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