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輕易的就能看出,沈河就是這些人的領導者。
心情微微下沉。
對方身邊的每一位,都擁有著堪比從者的力量,這已經不能按照常規的圣杯戰爭來看了,對方已經展露出碾壓性的實力。
“自我介紹一下。”沈河也注視著這個背負一切黑鍋的男人,“來自迦勒底的御主,沈河。”
“迦勒底?”遠坂時臣一愣。
“你知道這個名字?”這回輪到沈河吃驚了。
迦勒底的原型,雖然同樣是出自型月世界,但并非和這場圣杯戰爭來自同一條世界線。
在這里,應該不存在這個組織。
“九幾年的時候,倫敦魔術協會邀請過我遠坂家族參與一個名叫迦勒底的研究機構。”遠坂時臣有些驚疑不定,“但在設計之初,就因為預算問題,而放棄了整個項目計劃。”
“這樣么......”沈河輕輕搖頭,“我們只是繼承了那個迦勒底部分理念的組織,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現在,是櫻的繼父。”
“什么!?”
遠坂時臣有那么一瞬間,也無法秉持魔術師的優雅。
“就如同你所聽見的那樣。”沈河的表情很認真,“間桐臓硯已經同意了,現在的櫻,已經住到了我的府邸上。”
“......”
“哈哈哈!”在遠坂時臣沉默的時候,間桐雁夜已經肆無忌憚,甚至歇斯底里的狂笑起來,“就是這樣,就是這樣,遠坂時臣你根本不配做櫻的父親,不配做葵的丈夫......”
“這......荒謬!”遠坂時臣死死的握住權杖,“櫻是要作為間桐家魔道的繼承人,怎么可能將她過繼給其它人,更何況你們還號稱要毀滅間桐家!”
他已經能夠大致猜得到發生了什么。
這群人因為什么事報復間桐家,隨后看中了櫻那優秀的天賦,將她強行擄掠。
這種事情,他絕對不會同意!
“間桐家已經不復存在了。”
沈河只是一句話,就讓遠坂時臣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我也沒有孩子。”沈河望著他,“我會將櫻當成自己的女兒撫養,無論是在生活中,還是在傳承上,所以,你還會反對嗎?”
“如果......”遠坂時臣的手指關節都因為用力而發白,“你真的能夠讓櫻繼承你家族的魔道......”
“呵呵。”沈河輕笑了兩聲,毫不掩飾自己的嘲諷,“遠坂時臣,我認為,想要當個人,第一條件就是要背負起自己的責任,連這一點都做不到的家伙,是比人還不如的畜牲,對嗎?”
“理應如此!”
遠坂時臣不知道面前之人究竟想要說什么。
但是他認可這句話。
他當然會認可,因為這句話,就是他在原本的命運中,親口用來譴責間桐雁夜的話。
“所以——!”沈河徒然抬高了聲音,“看看間桐雁夜的模樣!難道你真的不知曉,間桐家究竟是一個怎樣墮落骯臟的家族!親手將女兒推下地獄的你,還有臉面當著備受折磨的櫻面前,說出責任這兩個字嗎?比人還不如的畜牲,說的就是你,遠坂時臣!”
舒服了。
沈河感覺自己就像在炎炎烈日下喝個一大口冰爽啤酒那樣。
尤其是看著遠坂時臣愕然的眼神。
說實話,在決定收養櫻之后,沈河還真的不好怎么處理遠坂時臣,畢竟他是櫻的親生父親,這是不得不考慮的事情。
所以——
與其殺掉他,不如讓他背負著愧疚度過余生。
“不,不可能的!”遠坂時臣終于緩過神來,首先就是質疑,“間桐家是御三家之一,他們的魔道傳承和遠坂家一樣歷史悠久!怎么可能會墮落!”
“哈哈哈——!”間桐雁夜終于明白了一切,他實在忍不住的狂笑起來,指著自己臉上的疤痕,“怎么可能會墮落?你以為我這幅模樣是怎么來的,你這個虛偽骯臟的家伙,我看你怎么面對櫻,怎么面對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