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坂時臣刻畫著令咒的手臂已經被打斷。
這種猶如魔術回路一樣的東西,只要被從身軀上剝奪,就會失去作用,毫無疑問,間桐雁夜是被某人叮囑過后,特別下達的命令。
吉爾伽美什的視線再一次俯視著下方。
遠坂時臣壓抑的慘叫聲,在他看來就猶如懲戒叛逆的臣子,這所感受到正是身為王的愉悅。
敢忤逆王的雜修,就應該迎來悲慘的命運。
而此時的阿爾托莉雅,的確感受到了挑戰。
她抵達這里的時候,迪爾姆德已經說過了,只要他受到任何的攻擊,就會殺死老神父,但面前出現的狂戰士,卻是不分敵我的范圍攻擊。
berserker的御主呢?
阿爾托莉雅的視線看向不遠處,那依靠在教堂墻壁上的間桐雁夜,正壓抑著身軀上的痛楚,卻無比亢奮的盯著四處逃竄的遠坂時臣。
他不單單要殺死對方,還要折磨對方,以宣泄他這一年來所承受的痛苦。
那種極度仇恨的視線,讓阿爾托莉雅微微皺起眉梢。
現在的她能理解這種情感。
和處于仇恨中的人說什么都是沒有用的。
但是——
“即便是仇恨,也不應該把無辜之人卷進來。”
騎士王的道路就是守護弱小,阿爾托莉雅握著手中的利劍,朝著berserker沖了過去,只是在擋住那長棍的瞬間,berserker就好像受到了莫大的刺激一樣嘶吼了起來。
這是......
阿爾托莉雅有一種莫名的感覺,好像對方很了解自己的攻勢。
甚至很熟悉這柄被不可見之鞘守護的寶劍。
最關鍵的是——
仇恨被吸引到自己的身上來了。
不斷向后跳躍的阿爾托莉雅,不得不接受這個確切的事實,對方是在生前見過她的戰士,甚至因此而拋棄御主的目標,轉而朝著她發動了進攻。
但這正合她的意圖。
將這個無法溝通的berserker引至遠離Lancer的位置,避免因為戰火的蔓延而導致老神父喪命。
“差不多就是這里了。”
阿爾托莉雅來到一處空曠的花園,停下腳步,返身以精準的劈砍狠狠集中黑騎士的盔甲,屬于英靈的磅礴力量,直接將對面擊飛數十米,撞毀了大片的花瓣飛舞,才堪堪停下。
即便是屬性高超的berserker,也敵不過以英靈真身現世的騎士王。
“既然已經認出了我是不列顛之王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而向我挑戰,就應該報出名號——如果你還認同騎士的榮耀。”
阿爾托莉雅沉聲說道。
她已經在腦海中,將過去那些被她擊敗的敵人一個個掃過,卻找不到任何與面前之人相符的存在。
那毫無疑問非常高超戰斗技巧,應該會給人留下深刻印象才對。
除非......
此前貞德的生前好友,吉爾那副墮落的模樣浮現在阿爾托莉雅的腦海中,讓她有一種很不妙的感覺。
“咔嚓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