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沈河一愣。
“你應該知道式過去的事情吧。”織松開沈河,兩手一攤,“如果式想要和作為普通人的黑桐干也在一起的話,身為殺人魔的我就不能存在,所以我只好消失了。”
“......”
似乎,的確是這樣的。
沈河回憶起劇情,當時式誤以為是織失控殺了人,而想要拒絕黑桐干也的靠近。
因此,在那場事故中,織是自己選擇死亡的。
為了守護兩儀式的幸福。
“是不是有一些感動?”織再一次對著沈河眨了眨眼睛。
“有一點。”沈河笑著回應。
他覺得自己有點喜歡上這個叫做織的人格了。
“所以呀。”織忽然再一次靠近了些,甚至整個人都隱隱貼近到沈河的懷里,漆黑的眼瞳就這樣帶著期盼的盯著他,“不許因為喜歡式,而討厭我哦。”
“......”
沈河微微張開嘴巴,但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
就總是做些出人意料的事情這點上,織倒是和式一樣。
“我覺得,如果是你的話。”織的雙目深處,有著淺淺的哀傷,“應該能喜歡我的。”
殺掉,是織對于所有的事物誕生的第一個情感。
這并非因為她嗜好殺人。
而是因為她只懂得殺人。
從最初開始,她就是為了殺人而生,一直以來都是她代替著式承擔所有的殺人訓練,已經漸漸的將破壞沖動印刻在本能上。
因此,擁有著普通人的道德,堅持不能殺人的黑桐干也,不可能會接受她這個人格。
所以,那個時候,即便殺人的不是她,她也沒有對式,沒有對黑桐干也解釋。
只要會被恐懼和憎惡。
是她或者不是她都已經不重要了。
“......放心吧。”
理解了織的情感的沈河伸出手,很輕很輕的擁抱住她。
沒有用力,也沒有心跳加速。
這代表著他的態度。
殺人鬼又如何?這一刻,沈河已經接受了名為織的存在。
“你可以再用力一點哦。”織在沈河的耳邊輕快的說道,“偷偷的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式在貞德的面前有一些自卑啦,畢竟貞德從一開始就只喜歡過你一個人,而式在過去的時候,多多少少對黑桐干也有過在乎的情感。”
“呃。”沈河啞然。
生活在二十一世紀的人,誰還會在意這種連前男友都算不上的關系啊。
不過以式的性格......
真的會在意這個也說不定,畢竟兩儀家族的教育比較傳統,式又在一定程度上缺少常識。
“好了,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織忽然推開沈河,伸了個懶腰,“再說下去的話,等式醒來就要不高興了,不,現在說的這些已經足夠讓她不高興了也不說不定。”
“你們平時,一個人醒著的時候,另一個人都在沉睡嗎?”沈河有些好奇。
“沒錯,如果人格沒有失控的話,醒來的時候會自動獲得沉睡期間另一個人的全部記憶。”織點點頭,打了個哈欠,“我這次復活,就相當于睡了很久很久,不過精神狀態是根據身體而定的,所以現在有些困了,式的生物鐘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準時呢。”
“那你回去吧。”沈河打開了城堡的大門。
“不了,好困。”織直接趴了下去,抱住一團被子,喃喃道,“我又不挑床......”
然后就只剩下細微的呼吸聲。
看來織的確沒有式那種挑床的毛病。
也對。
既然是作為殺人工具而培養出來的次人格,如果還挑床的話,那未免太不敬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