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織接收了式的記憶,輕笑了一聲,“沒有什么好擔心的話,兩儀家如今又有什么值得別人窺視,更何況......”
她的手指輕輕一揮,空氣發出凄厲的哀嚎聲,一道宛如實質化的刀鋒形成,兩儀家主直覺的汗毛聳立,好像靈魂都要被切開。
在一切都恢復了平靜之后,他也不由閉上眼睛,冷汗淋漓。
不過,心里面終于放心下來。
連自家女兒都有了這般實力,對方如果想要窺視兩儀家什么,根本不需要如此麻煩,在這個世界的深處,終究是弱肉強食的。
“沒有想到,我兩儀家在沒落至此的時候,才能有這般機遇。”即便是兩儀家主這樣猶如死寂的心性,這個時候都有些感慨。
激動倒不怎么激動。
附庸大勢力也不是好事,這是一種冒險,要不然,他們早就想著將兩儀式送到那些大家族里。
只是現在這種情況,拒絕了就是場禍事。
織和式都明白自己父親的想法,也明白這所謂的退魔師家族內的冰冷,所以她才不怎么想回來。
“那,我也去休息了。”
兩儀織站了起來,視線最后看了眼她的母親。
從頭到尾,她的母親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坐在這里就好像只是一個名叫兩儀家主母的裝飾品般。
只是織卻能夠清楚的看見她眼瞳中極力掩飾的情感。
呵,兩儀家。
織在心里面似乎是嘲諷般的笑了一聲,然后直接轉身離開。
對于她的母親,無論是織還是式都沒有什么情感。
她們從一出生開始就是特別的存在。
所以理所當然的,總是一個人,被周圍孤立,只是因為有彼此的存在,倒也不算怎么寂寞。
第一次讓她意識到“他人”這個詞匯的人,是她那個同樣有著不同人格,卻因為否定自己而陷入了混亂,喪失了心智的祖父。
祖父死前的遺言,讓她首次感受到了被關懷的溫暖。
然后就是認識了黑桐干也。
再然后,就是成為沈河從者的現在。
織腦海里這樣想著,在這個熟悉又毫無感情的家里,朝著沈河走去,連腳步都似乎變的歡快了些。
她直接來到沈河的房間里,發現沈河正坐在那里翻動著手上的咒書。
“在挑選聘禮?”
“嗯。”沈河下意識的應了一聲,然后反應過來,抬頭問了一句,“織?”
“沒錯。”織直接來到沈河身邊,緊貼著他坐下,似乎還覺得有些不夠,伸出手抱緊他的胳膊,“這個家里面的人,沒有什么好在意的,隨便挑選一些能夠讓兩儀家延續下去的就行了。”
“話是這樣說......”沈河無奈的搖搖頭。
兩儀家的風格的確是少有的冷漠,不過會培育出殺人鬼的家族又能正常到哪里,關鍵是愛屋及烏,對于現在的沈河而言,順手給些東西根本不算什么。
蓋上了手中的書,轉過頭看了眼織抓著自己胳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