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桐干也伸出手,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這才從那種難以言表的情感中脫離。
他不由在心里苦笑。
也幸好面前的是織。
如果是式的話,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表現的和平常一樣吧。
“你看起來變化挺大的。”織的視線看了一眼一旁的蒼崎橙子,似乎是眼前一亮,“這位,是你的戀人嗎?”
“不是,是我的上司。”黑桐干也很干脆的回答道。
“這樣。”織似乎有一點點的失望,然后環著沈河的胳膊將他拉過來,“這個是我,不對,是式的戀人哦。”
“......”黑桐干也沒有說話。
不知道是因為這個早就猜到的事情得到確認而無法出聲,還是因為自己內心涌現上來的無力感而難以開口。
他,從未對名為兩儀式的友人表達過愛慕之情。
更是害的兩儀式陷入沉睡中的間接元兇。
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尤其是面對著兩儀式的笑臉,就連出于禮貌本應該說出的祝福都無法說出。
“閣下是華夏人?”
一旁的蒼崎橙子點燃了一根香煙,從光暈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沈河。”沈河對著她伸出手,有些意外,“你是怎么猜到的?”
“蒼崎橙子。”
穿著橙色大衣的女人和沈河輕輕握手,手掌非常有力,除了纖細的骨骼和柔軟的肌膚以外,一點都不像是女人的手。
“因為我曾經在那個國家居住過一段時間,雖然是同一個人種,但還是能看出不少差別。”蒼崎橙子好像隨意般的問道,“華夏的退魔師家族雖然不少,但沈姓的卻是沒有,不知道閣下是哪一家?”
“我沒有師承。”沈河的嘴角微微抽了抽,“過去也只是位普通人。”
大意了,沈河有些后悔,他其實應該要有所準備的。
這個世界雖然不是阿爾托莉雅的那個世界,但畢竟同屬于型月體系。
從之前的圣杯戰爭就可以看出。
所有參與的魔術師,大多有著各自的傳承和來歷,畢竟這是一個以“魔術刻印”的形式繼承魔術的世界,沒有來歷的魔術師基本上都是弱者。
“哦?”
蒼崎橙子的嘴角勾起了似乎是溫柔的笑容,卻讓熟悉她的黑桐干也感到背脊一寒。
“過去是普通人的意思,也就是說現在不是普通人哦。”
“這樣說,也沒錯。”沈河有點琢磨不清她的想法。
這個時期的蒼崎橙子,應該是過著隱姓埋名自甘墮落的生活,與作為普通人的黑桐干也相識,純粹是因為緣分,而且在殺人鬼事件結束后,她也悄無聲息的離開。
這樣一想,應該也不會過分插手兩儀式與黑桐干也之間的事。
“最近在這座城市內發生的事情,你知道嗎?”蒼崎橙子問。
“你是指殺人鬼的事件?”沈河不知道對方為何忽然問起這個。
“沒錯。”蒼崎橙子聳了聳肩膀,“我公司這個讓人心疼的傻小子似乎是卷進去了,不過就他打探出來的消息,似乎是與式有關。”
蒼崎橙子所想的其實很簡單。
即便是身為冠位人偶師的她看不出面前這人的深淺,假如對方什么都不想說的話,拿一個事件試探下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