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賤之人!”
沈河的眉梢已經緊緊的皺起。
他算是看出來了。
這些人一個個的自幼被灌輸“老子血脈天下第一高貴”的思想,就算實力不如也自覺地高人一等,最關鍵的是,這種傲慢不是建立在對自身的信心,而是建立在對他人的鄙夷,單純的通過強調“別人不如自己高貴”而建立起的無知傲慢。
老實說,有點惱火。
沈河面色一凝,就要發作,但是有人比他更快。
萊茵哈魯特右手持劍依舊壓制這羅蕾萊,左手卻豎成掌刀,用力一揮。
即便只是手掌,但卻注入了身為劍圣的劍意和憤怒,頃刻間,一道猶如分割世界的鋒芒憑空肆意爆發,在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撕碎了魔術師所有的屏障,進一步撕裂他們的身軀、靈魂,所有沖上來的魔術師都不斷發出慘叫聲,被這一擊盡數斬殺。
“吾主的尊嚴,不容侵犯!”
萊茵哈魯特的臉上已經沒有了和煦的善意,取而代之的是充滿威嚴的莊重。
仁慈和謙遜是騎士的美德。
但是在那之前,還有忠誠和榮耀。
正如他不會允許任何人侵犯他的祖國一樣,他也不會允許任何人侮辱他的主人,如果這還熟視無睹,那就是對自身道義和手中長劍的背叛。
只有仁慈,可無法得到劍圣之名。
沈河稍稍的有些驚訝萊茵哈魯特的做法,畢竟他給自己留下的印象,可是輕易不肯傷及人命,但現在看來,那只是在不觸及底線的情況下。
面對自己家系的人被輕易斬殺的狀況,羅蕾萊并沒有什么表情變化。
因為特殊的教育,她對家庭或親人一類的事情毫無興趣與耐性,即便是本族之人,也僅僅以為同樣高貴的血脈,而得到與他人不同的地位。
那些人也是為了守護家族榮耀而死,沒有什么好遺憾的。
然而除了她以外。
其它的魔術師,大多有種兔死狐悲的蒼涼感,畢竟連更高貴的古老貴族都被輕易斬殺,他們更是為人魚肉。
只是寶石翁卻不住的搖頭。
他自然看的出魔術協會的問題,如果是在之前也就罷了,但面對著來自異世界的強者,這樣的態度就只能招惹禍事。
偏偏就好像沒有人意識到這點。
“這世界上所有的榮耀,都是實力帶來的。”沈河伸出手掐住羅蕾萊的脖子,俯視著她的視線,“即便是一個國家,一個民族,在實力不濟的時候,所有的自豪和傲慢都只能打碎了吞近肚子里,成為前進的動力,你既然覺得自己是高貴的,那就去做一個低賤的女仆,讓我看看你的高傲是不是像個懦夫一樣選擇自裁。”
在說這些話的時候,金碧輝煌的大門已經憑空浮現。
大門打開。
所有的魔術師都能夠看見里面的壯觀景象。
沈河就這樣將手中的羅蕾萊丟了進去,關進城堡的大牢中。
這也是在對所有的魔術師表明態度。
你們引以為傲的血脈榮耀,在我看來不值一提。
“你可真是,給了我一個難題。”寶石翁面露無奈。
如果沈河直接將羅蕾萊殺了,那還好,但如果是帶走侮辱,那巴瑟梅羅的人絕對不會善罷甘休,這無疑給他保護兩儀一家增加了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