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最終選擇了最大限度的減少犧牲,保衛村子的和平,以自身背負起村子的黑暗以及弟弟的仇恨。
“......”
沈河的表情陰晴不定,最后也只是嘆口氣。
“難以理解。”
丟下這四個字之后,就頗為氣惱的轉身離開。
穿越世界多了。
什么樣的人都見過,扭曲的,變態的,不可理喻的,也正因為這樣,在了解了宇智波鼬那種為了保護村子寧可殺害親人的根本原因后,最終還是放棄了說服他的打算。
這人對于木葉的愛。
竟然是源自于對戰爭和犧牲的厭惡自己對自身痛苦的承受?
“也是個為了自己的目標,可以放棄一切的人呢。”
不知道什么時候,貞德在沈河的身邊喃喃了一句,目光有些出神。
“他和貞德你根本就不一樣。”沈河沒好氣的說道,“當初法蘭西在明面上根本就不是英格蘭的對手,打起來說不定會輸掉,但即便是這樣,貞德你也不會想著為了盡可能減少最后的傷亡人數,而反過來干掉法蘭西的軍隊吧。”
宇智波鼬做的,在沈河看來就是這樣的事情。
“......”
貞德輕咬了下嘴唇。
她知道御主還沒有弄明白,只是先入為主的認為家族比村子重要。
但是對于宇智波鼬而言。
或許木葉才是他的“祖國”,他只是為了守護自己熱愛的木葉,所以在痛苦中選擇大義滅親。
當然,這樣的話貞德不會現在說出來的,說出來恐怕只會讓御主更加惱火,畢竟御主是重視“血脈親緣”的觀念。
“算了。”
沈河最終也只是嘆口氣。
觀念不和。
那就沒有必要強求緣分。
“把宇智波鼬放了吧。”沈河的聲音傳到了外頭。
宇智波鼬聽見了聲音,自然是狂喜,見一方通行等人真的不再盯著他之后,身形瞬息間消失。
他急著去救自己弟弟。
沈河也沒有再說什么,拉著貞德在椅子上坐下,宇智波鼬的事情是放棄了,但徒然一下子不知道應該做些什么。
“貞德。”他緩緩的開口,眼里有一些迷惘,“如果按照我現在做的事情,繼續下去,毫無疑問,我最終會成為這個世界的神......”
“......”
貞德緊緊的握住沈河的手掌,目光里滿是支持和溫柔。
“最初的時候,僅僅是實力提升給我帶來些許的興奮感。”沈河輕揉著貞德柔軟的手掌,將心里的感覺一點點說出來,“不過到了我們現在的地步,對實力提升也沒有什么緊迫感,我總是想著成神之后的事,貞德,你是我的妻子,又是我們中最了解‘神’的,能和我說說,‘神’究竟有著什么樣的意義嗎?”
沈河經常會與貞德這樣談心。
他原本就不是走一個人的路。
而對于他現在的困惑,所有的從者中,沒有誰比貞德更適合商談了。
“御主,不是一直在做那樣的事情嗎?”貞德眨眨眼,忽然換了一個話題方向,“說道主,我現在已經離開了自己的世界,那么,究竟是誰還在一直給我啟示呢?”
“......”
沈河張了張嘴吧,卻不知道要怎么說。
這已經很明顯了。
所有從者身上“能力固化”的本質,都是因為他身上似乎可以在萬界通用的“根源”之力。
“難道不是御主您嗎?”貞德自己把答案說了出來,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臉,“我好運的聽見了主的聲音,從那以后就將主視為我的信仰——但其實我只是在主那里寄托著我的心愿。”
貞德是一位擁有信仰的圣女。